:“我如果告诉你,你能给我多少钱?”
开门见山,明码标价。
北冥瑶熟练地笑答:“五十两。”
“不够,”女孩立刻否决道,“要一百五十两。”
北冥瑶拂袖,在风雨身边的草席上坐下,道:“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也才二十两。”
“我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小女孩紧张地掐住自己的手指,努力争取,“我是个没有享过福的孩子,所有人都在读书,有饭吃有屋子住,我什么都没有,我以后也不会有,所以,我要一百五十两。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一辈子不愁了。”
徐醉茗都不用掐指,就知道着一百五十两绝对不够小女孩说的一辈子的用度。
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才让她说出这么明确的数字。
北冥瑶的笑声不合时宜地轻快响起,徐醉茗惊讶地循声望去。
小女孩紧张得肩头都缩着抬了起来。
“南风都最贵的房子是不是只用五十两?”
徐醉茗听到北冥瑶的这个问题,更加惊讶,她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怎么知道的?”
北冥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小女孩身上,她冷静温柔,又无奈:“一般来说,一名乞丐每年的用度只有二两,而他们的寿命大多数超不过二十岁,其中涉及很多别的因素,以后我再给你慢慢讲。小姑娘,你应该不满十周岁吧?”
徐醉茗的眼中充满怜悯,她从自己怀里掏出几块碎银,跟北冥瑶说:“这是我二姐偷偷塞给我的全部钱了。”
北冥瑶却摇头,她站起身,走近徐醉茗和小姑娘,眉头紧锁,弯腰严肃问小女孩道:“为什么是你来?不该是你来。”
小姑娘嘴唇发白,浑身颤抖:“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牵扯江湖争斗,有危险,这里是丐帮分舵,按照今日白天我见的那位舵主的秉性,她是一定会遵照丐帮不成文的规定,选派出最接近死期的一名乞丐前来与我们交涉。”北冥瑶再次将小姑娘从头打量到脚,这一次打量比白天要仔细得多。
“或许你们分舵没有了老者,但绝对不会是孩子,更不会是你。”
小姑娘虽然瘦弱,但显而易见是很健康的。
“所以,为什么是你?”
小姑娘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咬住了唇,不肯作答。
北冥瑶的眉头挤得越厉害,心中对小姑娘的疼惜怜爱就越多。
徐醉茗脸上也浮现出了然和为难两种情绪,她也期待着小姑娘能主动说出她遭受不公,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去为她伸张正义。
“不说的话,钱我永远不会给你,当然,消息我仍然会要留下。”北冥瑶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徐醉茗风一样凑到一起北冥瑶身边,劝阻她道:“这样不好吧,岂不是做强盗了。”
北冥瑶没有理她,专注地望着小女孩。
小女孩松开唇又咬上,很久之后才哭着道:“是我非要替我奶奶来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花猫绞着手走近她们,抬起脸,痛哭,惹人心软:“我很小就跟着奶奶流浪了,我就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奶奶患了重病,有人说奶奶活不过半年了,所以舵主让奶奶今天来。可,可哪天明明是我看到的,钱最后也是大家一起分,为什么受罪的只是我奶奶呢?”
孩子简单的疑问却让在场的所有成年人感到震耳欲聋。
“她是你亲奶奶吗?”
孩子对北冥瑶摇摇头,抹了一把鼻涕,道:“不是。”
“好,”北冥瑶习惯地单膝蹲下,从衣袖暗袋里掏出手帕,为孩子一点点擦干净脸,“你不说我不说,今天就当是你奶奶来了。”
徐醉茗周全地补上一句:“要不我先去把奶奶接过来?免得被别人发现了。”
小姑娘波动的负面情绪逐渐安稳:“不用,他们怕奶奶的病传染,我们单独住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而且天天有人跟我们买消息,不缺你们这单,所以他们不会去查的。”
北冥瑶心里踏实起来,她坐回闭眼的风雨身边,问道:“你那天都看到了什么?”
小姑娘吸吸鼻子,认真回忆道:“卧鲸庄的三庄主夫人带了一个人上大船,我跟上去看,船下听到了两人争吵,然后听到打架的声音,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落水的声音。”
“只有卧鲸庄的三庄主夫人?你认识她?”
小姑娘坦诚地点头:“三庄主夫人嫁给三庄主时开了藻鱼楼的流水宴,我和奶奶一起去吃了三天,手笔很大,全城都传遍了她的画像。后来三庄主夫人还悄悄来跟舵主买了消息谈了生意,那日轮到我留守在家里,我当然十分认得她。”
“一直都只有三庄主夫人和她带来的那个人吗?”北冥瑶想问题时,习惯皱眉,听到小姑娘的回答更是紧皱眉头。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困惑地答道:“我一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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