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尝到那一寸唇瓣的热度后,再也不愿放开。
他能听见自己体内那种不是脉搏的震荡,却比心跳更有节奏地震击着他所有理性边界。
不是生理意义上的冲动,而是一种来自本能与记忆之间某种交汇点的悸动。
过去百年,他从未想象过一个吻会让他恐惧。
现在,他发现不是不敢碰触,而是不敢松开。
邦妮回应了他。
她的回应不是温顺,而是清醒的接纳。
她靠上去时,身体没有任何躲避的暗示。
她没有闭眼,也没有急切,那种沉着的接受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近乎人类式的震颤。
她用自己的节奏去回应他,像在说:这不是你主导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情绪宣泄。
她将自己推入这场接触中,就像她一直以来选择的方式——不是因为别人要她做什么,而是因为她自己决定这么做。
吻并不浅。
而正是这不浅的触感,给了他一个确凿无误的信息:她的信任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但她给了他。
他们的鼻息交缠,唇齿间有着从未试探过的深度,像是用整夜的时间去换一次缓慢而持久的确认。
爱德华感受到她唇角有些微微发热,那种活人的血液温度在这一刻像被无限拉近。
他本应后退,本应控制,却无法动弹。
他的大脑在试图分离每一个触点的来源,是裙布下传来的皮肤热度,还是唇齿间不断交换的微弱呼吸。
她的手扣着他的后颈,手指在他发根处慢慢收紧。
那是一种极近似“信任”的姿态。
不是牵引,也不是掌控,只是将一个无形的边界线悄然拉近。她的指节微弯,不重,却有足够的明确性。
她不是在向他请求,而是在告诉他:“我不怕。”
而他终于在她主动贴近时,身体一震,像被电流穿过全身神经。
他原本紧绷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那一刻如获喘息,却又同时陷入另一种更深的绷紧——那是精神层面的。
他的双手仍控制着不将她揽得更紧,却终于允许自己靠近一些。
爱德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动作缓慢,手掌贴着她的后背,隔着那层柔软的裙布。
指尖接触到布料时,他几乎立刻调整了力度。
那一寸肌理仿佛会透过神经末梢传递出她的情绪,任何一丁点的不适都会被他放大、记录、分析。
他的手掌不像是拥抱,更像是在保护什么本不属于他、却又被他牢牢包裹的东西。
那布料下的温度仿佛透进他手心,像微火,在那颗不跳动的心脏下静静燃烧。
这是一种他久违的“活着”的错觉。
邦妮感觉到了。
她没问他是不是不敢更进一步,她清楚答案。
她知道他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把持。
他在每一个动作的前一秒都在问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
他不能。
不只是怕伤她,也怕伤了这个自己一直小心捧着的情绪。
在她面前,他不像吸血鬼,更像一个需要为每一次靠近负责的活人。
她能感觉到他那股清冷却异常沉稳的气息,环绕着她,又不侵入她。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邦妮仍倚在他胸口,感受到他的胸膛并不随呼吸起伏,像某种永恒之物的纹理。
她闭着眼,却没睡,只是聆听。
邦妮感受到一种“他在那里”的存在感,不是人类的热度,而是一种笃定的沉静。
爱德华没有动,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不是像男人看女人那样看,而是像某种还未完全定义的新物种之间的观察与确认。
“你没有心跳。”她低声道。
“但我能感受到你。”他回答,“比我有心跳时更强烈。”
她靠着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那种沉默中的“震动”。
然后轻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算‘约会’?”
她的语气有一丝轻挑,但却压在喉底,没有扬高,像是用来试探边界的触角。
他轻笑了一下,声音几乎听不见。
笑声很淡,却实在。
这不是讽刺,也不是调情,只是他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那一份紧绷。
“如果你愿意。”
“那我现在应该提醒你。”她仰头,眼神带着她独有的清醒和锋利,“我不喜欢把约会对象挂在墙上当装饰。”
“我更担心你哪天会把我烧了。”
“那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她这一句语速没有变化,但那种“边说边做决定”的感觉让空气瞬间紧绷了一秒。
爱德华低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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