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丽丝坦然地点头,“我就是猜的。”
然后顿了顿,又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但我看人从来不看错。”
罗莎莉在壁炉边翘着腿,翻着杂志,淡淡道:“你上次说校图书管理员有婚外情,结果人家只是喜欢用玫瑰花油。”
“好吧,那次是我被香味误导了。”
罗莎莉翻了一页杂志,“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点?”
“爱德华不亲人快一百年了,这可是世纪事件。”艾美特一边说,一边举手比了个“纪念碑级别”的手势。
“你打算让她加入我们吗?”卡莱尔这时从楼上走下来,声音温和,“我们不介意,但这条路不容易。”
爱德华坐下,靠在椅背上:“她不知道。他知道我们是什么……但她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活''''。”
他顿了顿,“那是另一个层面的陌生。”
“她应该知道。”艾斯梅从厨房那头走出,“不管未来如何,真相比保留来得有尊重。”
“她不会被吓跑的。”爱丽丝说,“她是那种看恐怖片都能提前猜出谁是凶手的人。”
“你不该给人这么高的预期。”贾斯帕低声,“你不是神。”
“我是爱丽丝。”她翻白眼,“比神更难缠。”
卡伦家的客厅陷入短暂的安静。
火炉里燃着劈啪作响的木头,像是冬夜里听不完的暗语。
爱德华盯着火光,眼底某一层年久未动的东西像是终于开始解冻。
“她还不信我。”他轻声说。
“你说出去了。”卡莱尔点头,“这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没把你从车上踹下去。”艾美特认真道,“以她那天在实验课上扎你胳膊时的暴力程度,这已经是热吻级别的接纳了。”
爱德华终于笑了一下,短暂,却清晰。
他没说话,只是在火光中靠得更低了一点,像是终于在漫长的冬夜里找到了一个值得靠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