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她知道你是什么吗?”罗莎莉抬眼。
“她只是好奇。”爱丽丝的视线跳过停车场人群,“不是恐惧,是一种……怀疑里带着兴趣的好奇。”
“她和爱德华的梦,是双向的。”贾斯帕沉声说,“他能进入她的梦,那她可能也能感知他。”
“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卡莱尔开口,温和却不容置疑。
“当然,”埃斯梅拉住丈夫的手,语气平静,“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她。”
午餐后的一节生物课上,邦妮坐在教室靠右侧第二排,刚把显微镜对准那片糊成一坨的洋葱表皮。
“你不觉得洋葱细胞很可怜吗?”她小声说,“又要挨刀又要脱皮还被我们拿来看个爽。”
“它们感受不到。”爱德华坐她旁边,声音低得像放进玻璃罐的声音。
“如果它们有意识呢?”
“那我们应该给它们写遗书。”
前排的艾瑞克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身边的迈克尔努了下嘴:“你不觉得这两人越来越诡异了吗?”
迈克尔没说话,只是继续看显微镜。
“你不会是嫉妒吧?”泰勒凑过来,“她不是跟你还挺熟?”
“闭嘴。”迈克尔咕哝了一声。
邦妮余光扫到那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
“他们在猜我们是不是在搞地下恋。”
“你说的这么详细,是不是把他们频道调成立体声了?”
“他们太吵了。”
“那你要不要吻我一下,吓死他们?”
他偏头看她,眼神认真得一秒破防:“你认真的话——”
“闭嘴。”她用显微镜挡住脸。
下课时,杰西卡又出现在教室门口,像是提前买好了站票的观众。
“邦妮,”她喊她,“你下午要去图书馆吗?”
“要看谁在。”
“我、安吉拉,还有劳伦。”
“那我不去。”她走出教室,动作飞快。
爱德华站在门边,像是顺路,又像是等她。
“你不去图书馆?”她问他。
“我怕我一进去,书就开始倒着念。”
“你这是在说你太帅了吗?”
“不是,是说劳伦看我不顺眼。”
邦妮顿了一下,然后耸肩:“她看谁都不顺眼。”
“但她对你还算正常。”
“因为我不和她抢阳光。”
他笑了,“那你抢什么?”
“空气。”
他们并肩走下教学楼,微弱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里落下,打在他们的影子上,像是把两个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剪影,硬生生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