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眯着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像在说一些很寻常的事:“隔不久就会有人来害我,我总不能挨个去揪他们。等我把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都搞垮,把他们的产业都收入囊中,他们自然就不会有闲心来针对我了。”
祁九清只能对他比个棒,真不错,不愧是企业家。
季景淮拍拍他的后背:“走吧,上车,我带你去。”
祁九清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男人好笑的转手又去摸他的头:“你没发现这么久了压根没车来吗,昨天下雪电路损坏了,今天不通车。”
压根没什么消息渠道的外地大学生被噎了一下,无语的踹了一脚地上的铁轨,跟着季景淮上了车。
开车的还是上次的司机,季景淮报了新地名,车子便掉了个头往回开去,两个人坐在后座,祁九清跟人坐车不看手机就浑身难受,他没话找话的跟季景淮聊季燃的事,操心的季小舅说第二天大外甥就忘记了前天哭闹的事,开开心心的去找狐朋狗友玩去了。
祁九清很不信的想,他还有狐朋狗友?
“不会是上次那群人吧?”
“是他们宿舍里一个孩子,假期逢上春节,同学之间总会想聚一聚。”
祁九清点了点头,他宿舍好像也会有舍友去别的舍友家玩的事,不过一般这种他不太参与,主要是没什么时间,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连写论文的时间都不太够。
季景淮看着青年手里攥着那饼子,揪下来一块有一搭没一搭的咬来咬去,半天也没啃下去一口,眉头微蹙:“你呢?这次是什么情况?”
祁九清立马撒开了那凉透的白面饼:“我去找一根拐杖。”
他将这次的事件简要的和季景淮说了,听墙角的司机师傅忍不住骂人:“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季老爷估计也少见这么丧良心的事,听得忍不住皱眉:“所以你想通过那‘李夫人’送给小桃的拐杖找到凶手们?”
祁九清连连点头:“对对,真是没想到,现如今我用到最多的法术居然是平常拿来找失物的偏门小伎俩。”
“偏门但有用。”季景淮如此评价道。
的确如此,这也算是祁九清用的最多的法术了。
车子一路开过了火车站,下了车,季景淮见他还攥着那红糖饼不松手,终于没忍住开口:“凉了就不要吃了,伤胃。”
祁九清把自己啃过的地方撕巴下来塞进嘴里:“我留一半给这儿的一个小孩。”
“好吧,其实我忘记了给他带点吃的了。”
祁九清看着手里还剩三分之二的饼,总觉得分给别人自己吃过的东西不太好,但又忍不住给栓子塞东西吃,想了想,又揪下来一些,只留下被纸袋完整包住的部分。
季景淮:.....
怎么好像过得很苦的样子?
栓子一点也不嫌弃这是祁九清吃过的饼,他的烧一退,整个人就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活蹦乱跳起来,没两分钟那祁九清啃了半小时的饼子就下了肚。
今天栓子的母亲也没在家,祁九清没能进去栓子家里,这孩子有一些不易令人察觉的自卑,莫名不想让祁九清这样的人看见他家里的情况。
他听祁九清说要再去见棚头,就自告奋勇的要去给他撑场子,还是他走在前面带路,祁九清坠在后面,看着这小孩频频回头偷看季景淮。
青年觉得好笑,想逗逗他:“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栓子脸色一红,结巴的回答他:“你好看!”
过了一会儿又找补:“你俊,他帅。”
祁九清:......
好小子,真会说话。
他又问栓子有没有缺什么吃穿,栓子不接话,只说什么都不缺。
祁九清没办法,只能说:“那我明天或者后天来找你玩,东西就随便买了,不要也收着吧。”
栓子无语的看他,像在看一个散财童子。
棚头还没起床,栓子砰砰的拍她家的土墙,女人被拍醒了,浑身都是起床气,骂骂咧咧的一掀帘,迎面就是祁九清那张精致的老爷脸,又一抬眼,就见这活阎王老爷后头还站着一个气场更大的人,那男人很客气似的微微的笑,深邃的五官搭配着那双含情眼,怎么看怎么好说话的样子。
但棚头被他瞧了一眼,额头就冒了冷汗。
以她多年来在大人物手底下求生的经验,这肯定是个笑面阎王,别看他站在那小青年身后一副助理一样好好先生的样子,在场的人里,他一定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她绷着笑脸,比上次更加客气的问:“老爷,又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祁九清开门见山的问她:“你从桃红儿身上拿的拐杖呢?”
棚头的笑面一僵,瞳孔颤抖的抬眼瞧他,扯得谎还没在心里顺一遍,就又瞧见那高大的男人很随意的扫了她一眼。
她一下歇了乱扯的心思,开口道:“我已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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