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眼看着就要过年,街上已经有小孩在放炮玩,祁九清家后面的公园更是重灾区,一大清早就噼里啪啦的响,祁大爷顶着一头鸡窝从屋里爬起来,拉开窗帘要对底下的孩子们施以目光刀人之法。
开了窗,才发现外面银装素裹的,不厚不薄一层雪压在枝上,把地面也染白。
怪不得毛孩子们这么精神。
祁九清也被刺激的清醒了,青年把毛茸茸的脑袋探出窗外吹凉风,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邱嘉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幽幽的开口:“你喜欢下雪啊?”
祁九清刷的抽回脑袋,面无表情的关了窗:“哪个南方人不喜欢。”
邱嘉怡心说也对,但她就不算很喜欢,不过见了雪还是很觉得新奇的。说到雪,她想起昨天晚上在小桃身上看见的事,问祁九清:“你有在棚头那儿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什么?”
“比如一根看起来值钱的拐杖。”
祁九清并没有见到,不过既然是比较贵重的东西,那一定不会放在一个容易被人见到的地方。邱嘉怡和他讲桃红儿因何而死,由于包含的信息较多,所以她说的很详细,生怕漏了什么东西。
青年听完,沉默的靠在窗边,过了会儿,他问:“那徐青石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桃红儿摇头,两个女孩在火车站分别的十分匆忙,根本来不及也想不到给对方留信物,也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能从拐杖入手,总之他如今也睡不了回笼觉,祁九清揉着脑袋叹气,他拎起外套就准备出门再去见那棚头。
邱嘉怡刷的伸手拦住他:“回来带城隍庙的崇明糕,嗯...其他你看着发挥,想吃零食。”
祁九清弯腰喊“嗻”,退出去给格格办事去了。
现在才早上六点半,祁九清也不知道电车开不开,他先绕道买了份红糖饼垫肚子,再溜达去车站等车。
不得不说冬天的确很适合吃点热乎的甜东西暖身,祁九清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食堂有卖红豆烧饼的,一度成为他的早八严选,便宜又好吃,只可惜不到一年那烧饼店就倒闭了,换成了一家十分难吃的牛肉饭。
在他们学校好吃的店总是开不长,祁九清一度怀疑学校食堂有什么暗箱操作,只提拔关系户做工。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脑门上就挨了人一记敲打,他一个激灵,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被别人的身影笼罩住了,抬头看,果不其然是季景淮那张很有味道的脸,由于距离过近,冲击力过强,祁九清没忍住后撤了一步。
季景淮好笑的看着他啃得坑坑洼洼的饼子:“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也没反应。”
祁九清有种上课偷懒被点名的羞耻感,他搓了搓自己滚烫的耳尖,讪笑:“没什么,这一大早,你怎么在这儿。”
他每次出现好像都是打扮的十分得体的,不过今天没有在头发上涂蜡,看着比平日里好接近许多,发丝柔顺的搭在他脑门上,看着像大四创业的学长。
他今日没再穿那三件套的呢绒西装,反而穿了件跟他一个色的深灰大衣,里面是一件v领的毛衣和白衬衫,看着简单又普通,到是挺趁他的气质,祁九清夸了他一句:“没想到季大哥你还挺会穿搭的。”
季景淮:“你也是挺会夸的。”
“我是要回家的,昨天是我姐的生日,在季公馆呆的晚了,就没回去,你呢?做什么去?”
祁九清一下支棱起来:“代我祝江雪姐生日快乐。”
“我去北火车站苏家巷那边的棚户区。”
季景淮眉头一挑:“是去查案?”
祁九清又啃一口饼子,嚼嚼嚼着回答他:“算是吧,就是追踪你那伙人。你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季景淮说到这个就来精神了,他从胸前拿出一个小荷包,掏出一张黄符:“之前走在桥上被车撞进了水里,用掉了一张。多亏了你的符纸,不然我就在医院躺着了。”
祁九清呆在了原地,塞了满嘴了红糖都没了味儿,他看着风轻云淡、甚至有点小兴奋的季景淮陷入了沉思,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听不懂人话了。
“季大哥,人还是要珍惜生命的。”
季大哥当然是很惜命的,他只是觉得祁九清这黄符的确是神奇得很,他低头盯着这小孩皱巴着的面孔,觉得这人也是有意思。
明明掌握着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却活的这么循规蹈矩,这么......普通。
连他刚拿到那张隐身符,都没忍住又试了试。
祁九清不知道他心里这样那样的想法,他只是很忧愁的从怀里又拿出两张给他的荷包补上,塞回了季景淮口袋里。
“你这么开心,是知道谁害你吗?”
季景淮老神在在的摇头,祁九清眉头一跳:“那他要是再来害你怎么办?”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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