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规划。
一边是城市灯火,一边是西湖来的微风。
城市一边的街道上,汽车堵了一溜,走走停停。
有一辆很显眼的红车,一会儿开到她们前面,一会儿又被她们甩在后面。因为颜色显眼,沈钦清和明昧印象很深。
司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对看见好几次的行人,探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前行的她们,忍不住因为缓慢的速度捶了一下方向盘。
明昧和沈钦清笑出了声。
路边地上卧着一只狗,两个人走近了才看到,明昧差点踩上去,轻声“呀”了一声。狗也一惊之下跳了起来,还“汪”了一声。
沈钦清连忙挡在明昧前面。
狗子只是看着她俩,埋怨的表情比人还生动,仿佛在挑着眉说“你们礼貌吗”。
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还会注意到一样的细节,因为一样的事情笑出声。
沈钦清解释自己目前正在做外国本科申请。
“所以,你因为出国的决定做的晚,比同龄人晚一年上大学?”
沈钦清连忙点头,把话题引向别处:“是啊,我好羡慕我朋友们现在都去了大学,我一个好朋友在上海,还能经常回来,就是那天晚上Rowan那个,另一个好朋友考去了重庆,半年都见不到一面。”
明昧脑海里默默记下:Rowan的女孩是沈钦清高中同学,不是女朋友(耶)。
不过,明昧也很敏锐地发现一个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是高考完开始做申请,现在应该已经递交了一轮申请,甚至都知道结果了。
真一和格子都去留学过,明昧还是很熟悉的。
但沈钦清说她还在准备,秋冬才会递交申请。
这么算下来,她其实会比同龄人晚两年入学。为什么她要含糊一年?
但明昧本能地会尊重别人的隐私,便没有问,甚至很快抛之脑后了。
沈钦清开始事无巨细地介绍她的朋友。
Rowan那晚的朋友叫秦素,父母都是老师,特别古板,控制欲强——沈钦清评价的原话。
她的父母四处炫耀自己“不打孩子”的教育原则,但其实说教起来没个完,观念又特别传统,孩子在学校和老师顶嘴,父母不问原因,会先就这个行为不对说两个小时。
秦素从高中开始染发、美甲、化妆,纯粹是被说教多了的反弹。
“仅仅是这几个行为就让她妈哭晕过好几次了,而且她妈还真不知道秦素抽烟喝酒蹦迪,还在践行‘性自由’,知道了估计她家就翻天了。不过别看她染发化妆天天谈恋爱,她成绩特别好!”
讲着讲着,沈钦清连忙回护自己的朋友。
明昧眨眨眼:“成绩不好也可以染发化妆谈恋爱。”
沈钦清眼睛亮亮的,忙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很多人就觉得不好,可是说秦素成绩好,就没什么人说她了。她还特别会挣钱,很厉害!”
明昧感觉到沈钦清特别在意自己的朋友,也好心提醒:“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是刻意和家长作对才这样......以后可能会有更好的方式吧。”
沈钦清想了想,姑且记下。
然后,她语气稍微谨慎了一些,问:“那......抽烟喝酒蹦迪呢?你能接受吗?”沈钦清虽然问得没头没尾,但明昧马上想起了沈钦清的朋友圈,觉得她在问自己对她的看法。
明昧的思维习惯是“分情况讨论”,也确实有很多想问沈钦清的问题:为什么家人不做饭?为什么不满十八岁就经常喝酒蹦迪?安全吗?家人不会担心吗?
却主要是出于担忧、心疼,而不是评判。
但是,面对沈钦清,她偏偏不知该怎么表达。说多了怕长辈味太重。
大概就是关心则乱。
明昧憋了半天,说:“......身体健康就好。”
沈钦清嘿嘿笑道:“我酒量很好的,不过经常睡不着......但也不算不健康吧......”
没等明昧问她的睡眠问题,沈钦清又开始讲她重庆读书的朋友高也。介绍高也就变得特别简单,说她三观正,成绩好,虽然爸妈离婚了,她跟着妈,妈妈工作很辛苦,但她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妈操心。沈钦清自己特别佩服她。
“我和高也、秦素从幼儿园就认识了,住的也特别近......哦对,你别觉得她们好,我成绩也很好的!高中阶段没出过年级前五十,我们学校特别好,进前一百都不容易的。”
明昧听沈钦清讲着杭州的的学校,杭州的街道,她们小时候春游时去的地方,吃小吃的老店......来杭州工作好几年了,她从未这样了过解杭州。
了解沈钦清越多,越发现两个人的不同,但又想了解她更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关系。面对大部分人,了解了对方的大致秉性,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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