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琅玄磨了磨牙,欺身压过来,攥着云思暮的双手举到其头顶,将人锢在身底。
云思暮动了动手腕,转而又准备抬脚。
陆琅玄这次学聪明了,先他一步压住了蠢蠢欲动的腿。
云思暮的外袍在挣扎中滑落下来,缠在二人腰间,将本就暖昧的气氛更添几分情欲。
陆琅玄空出一只手顺着云思慕的腰间缓缓向上游走,不多时便抚上了他的脸颊,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道:“慈安女子都没有我家念安好看。若说情债,陆大人只与云公子有过。”
云思暮被他这姿势憋屈地脸都红了,闻言恼怒地瞟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什么你家我家的,快放开我!”
陆琅玄盯着这令人着迷无法自拔的眼眸,似是叙述者欲说还休的情思,像要把他的魂儿都吸了去。
陆琅玄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欲色,他不明白为何此人会长得如此诱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撩拔。
“你是南疆人吗?”陆琅玄忽地发问。
云思暮原本正气着,听他这话突然一愣,接着又摇了摇头:“云家世代都在慈安,并未接触过南疆。”
陆琅玄注视着云思暮的每一个神色,越看心里越是发痒。
他听说过南疆练蛊,有些蛊虫会使南疆人变得异于常人的美丽。一来是为了下蛊时迷惑对方,二来则是养蛊的副作用。
因而南疆人大多如盛开的彼岸花一般,美丽却致命。
陆琅玄没见过南疆人,也不知道南疆人具体长什么样。但他下意识觉得,云思暮当真会比南疆人还要漂亮。
“一个男子,怎的生的如此好看?”
云思暮眨巴眨巴眼睛,趁陆琅玄不注意挣开他的手,旋即两只手又攀上了他的脖颈。
这个姿势有些过于亲昵,陆琅玄下意识向后躲,却被云思暮的两只手勾着向下探,直到陆琅玄的耳朵凑近云思暮的唇,才听其说道:“然后呢?陆大人要娶妻么?那我算什么?”
陆琅玄被他呼出的气扫得耳朵发痒,下意识偏过头,唇角却不小心擦过云思暮的脸颊,二人双双一愣,几乎是同一时间便都红了耳朵。
“我不会娶妻,“陆琅玄假意咳嗽两声,“这话不过是搪塞皇帝罢了。但不娶妻却可先纳妾,我怕皇帝又会找理由往我府中塞小妾。”
“所以呢?“云思暮学着陆琅玄平日的模样抬了抬眉毛。
“所以我需要一个宠妾,来告诉皇帝我如今心中妻妾皆有,无需再给我塞人。”
云思暮觉得好笑:“陆大人这是什么逻辑?简直像是强词夺理。”
陆琅玄耸肩:“有用就行,管它在不在理。”
“所以陆大人想找我当宠妾?”
“显而易见,况且这方法一举两得,你从扶栏院出来了,我也糊弄过去皇帝了,何乐而不为?”
云思暮听他这话笑了:“扶栏院的妓子哪敢高攀陆大人这根枝头?若是入了你府,是不是还要点守宫砂?”
陆琅玄眼睛转了转,“当然需要,且这守宫砂须得我亲自点。”
云思暮还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又见他俯身下来,接着便只觉耳垂一痛。
“嘶……你属狗的啊!”
陆琅玄用牙齿磨了磨云思暮的耳垂,再起身,唇间便沾上几滴殷红的血珠。
云思暮见他颇为色气地舔了舔唇间的血,染得这唇分外妖艳。又盯着他那双桃花眼,一时间出神,竟不知到底谁在勾引谁了。
他只听陆琅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事儿拖不了,得快点儿成了,否则皇帝过几日便会给我塞人进来。到时候将人打发走也是个麻烦,我可不想整得府里鸡飞狗跳喧闹得很。”
云思暮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正事身上,他推开陆琅玄坐起身,重新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茶。
但还未等喝,手中茶杯便被后面跟过来的陆琅玄抢走了。
陆琅玄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这茶冷了,别吃了,再吃坏了。”
云思暮点头,只是对陆琅玄说了句“这茶杯我用过了”。
陆琅玄随意地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什么,拎着茶壶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