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了点,闹腾得慌,影响我赶路,就给他药晕了。”
“这样啊,性子太烈是不是……”
大黄牙担心他要借此砍价,连忙打断话头,“性子烈的才好,玩起来带劲儿!你是不知道,城里人专喜欢这款。那性子太温顺的,寡淡无味,起初感觉还不错,玩几天就腻味了。”
谢洪被这么一通劝说,觉得很有道理。别的不说,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大多都有家室,还是隔三差五就想出去找点新鲜的,还美其名曰家里的婆娘没个性,提不起兴致。
祝明悦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恐怕得被气笑,死人渣,花心就花心,还找个由头把错误怪在自己媳妇头上,欺人太甚也不怕天打雷劈。
“兄弟,现在能给我看看长啥样不?”谢洪语气小心翼翼征求到。
“哦,你自己去解吧!”他走了这么远的路,还背着一个百斤重的人,现在实在没力气了。
谢洪得到同意,立马扑上去解麻袋口,毫无章节的手法无不显示着他内心的急切。
麻袋终于被解开,
谢洪亲眼见到露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愣上许久后才回过神,心脏却在这时反应过来,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同时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庆幸,庆幸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言语的匮乏令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他只知道,这么漂亮似神仙的一个人,以后就是他谢洪一人的了。
什么男人女人的,在这张脸面前通通是浮云,日子过得快活才是正经事儿。
大黄牙见他那副失神的样子,显然是被麻袋里的妖孽勾走了,这场景他见怪不怪,当初老鸨见他第一眼比他好不到哪去。
“怎么着,我没骗你吧!”大黄牙洋洋得意道:“就这样的货,你打着灯笼找遍整个康阳郡也不见得能遇到一个。”
谢洪说不出话来,只疯狂点头,别说是四石,在见着这张脸后,就是开十石的价,他砸锅卖铁、偷盗抢劫也得应下。
祝明悦服用了徐临光的药,不但身体好了,此时脸上的红点也变得浅淡许多。
这红点在他脸上并不碍于观瞻,不过大黄牙还是指着祝明悦的脸多嘴解释了一下。
“这就是我说的病症,发病时脸上会出现红麻子,不然也不会让你捡了便宜。除此之外没啥大问题。”
谢洪一听更满意了,脸上有红麻子虽也好看,没麻子当然更好。
他牢牢抓住大黄牙的手,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直接语无伦次道:“兄弟,你等着,我去去就回,保准,保准今天就能把粮食给你送过来,你可千万别走。”
大黄牙一听,原本商议好的明天直接被主动提上日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顺应他的请求,把粮食早点拿到手上再说。
谢洪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祝明悦,只一眼双眼就像粘连在人身上了上一样,不愿移开。
大黄牙见状劝他:“行了,这人早晚都是你的,你早点把粮食给齐,也能早点拥得美人入怀。”
谢洪心想,是这个道理,下了好一番决心转过身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
他此番是要去孙家庄,他二舅三舅两家都住在那处。
现在正值冬季,地里没啥活可干,基本上一家人都在家躲着猫冬,减少体力消耗的同时还能减少粮食消耗。
所以这会儿谢洪把门拍的震天响,里面立马有好几人回应他,
“谁啊这是?”
“舅!是我啊,谢洪!”
谢洪?坏了,这可不得了,来了个讨债鬼。
谢洪二舅一家老小躺在炕上面面相觑。
外面人一副不给他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里面二舅哭着一张脸哀声叹了口气。
偏偏这时候他婆娘还拿胳膊肘子杵他,询问他“咋办?”
还能咋办,他瞪了婆娘一眼张口道:“还墨迹啥,快去开门啊!”
门一开,谢洪直接越过了舅母飞奔至炕边,开门见山:“舅,你快借我点谷子,我来年春天保证还你。”
“不是舅不借你,这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孩子没吃过一顿饱饭,撑到开年都费劲。”
“舅,算我求你了,我娘亲在世时可是常明里暗里接济你,要不是她当初出了钱,你到现在可还没婆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