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五人饱餐一顿的同时,互相交换了情报。
弋痕夕帮着青和将碗筷收回厨房,然后坐回山鬼谣左侧,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山鬼谣指尖聚炁,在桌面写下“空暮”“管家”两个名字,划一条细线相连;再写了“秋”与“青”两个字,指的是秋荻与青和。
山鬼谣将“管家”同“青”字连起来:“首先,我们下山,是因为伯母发现,这半年来,盯梢的探子都是管家派来的,管家有可能知晓伯父牺牲的内幕。”
他从“管家”二字的下方,划一道弧线,指向“秋”字:“从这条线出发,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管家,探知他的记忆。”
他看了一眼垂眸盯着弧线的云丹,在弧线下写一个“一”字:“探知记忆,有两种结果:第一,管家确实是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的情报,那么,我们需要通过他的记忆,找到这个知情人。然后,通过知情人的情报,继续追查。”
山鬼谣在“一”后划了一条向外延伸的线,线的末端空无一物,弋痕夕伸手点上了一个绿色的空心圆,用来标记他们需要查清的问题。
山鬼谣一边说,一边继续写:“第二,管家确实是杀害伯父的真凶或帮凶,那么,我们需要进一步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丹蹙眉盯着“二”的线末端的第二个空心圆,隔空划线,将两个空心圆相连:“第一种情况的最终结果,或者说目的,也是为了追查真凶和缘由。只是要多费一些周折。”
但他们都不怕前路曲折,只要有线索,他们就一定能找出真相。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无法靠近管家最常现身的地方——空暮的别院,还有那附近管家的住所。
山鬼谣的指尖轻轻叩在“空暮”的右下角:“接下来,是我们来到桃源镇之后,发现空暮的宅院外,有一个零力结界。结界的背后必然有零,但零与空暮之间的关系,我们并不清楚。”
山鬼谣把代表零印的金色空心圆点在“空暮”上方,引一条细线与“空暮”相连。
申屠指着这条线,插话道:“这有什么不清楚的?从青婶的经历看,这个零应该是附体了管家。”他随手划了一条稍粗的线,连在零印与“管家”之间,于是便成了一个三角形。
山鬼谣双手抱胸,一副“你行你来”的模样:“继续说呀。”
申屠张口欲言,手指却在空中一顿,眉毛逐渐拧在一起:“奇怪,越想越奇怪。空暮只是嗅探,他没有侠岚印记的保护,很容易就会被零附体。可零为什么要附体管家,而不是空暮呢?对了,你和云丹在别院外遇袭,第一批敌人全是意识清醒的普通人,他们究竟是听命于谁呢?”
云丹的视线逐一扫过三角形:“管家,或者被附体的管家;空暮,或者被附体的空暮。还有可能,是零本身。”
弋痕夕跟上了思路:“如果是被附体的管家或者空暮,那和零直接发号施令也没什么区别。空暮和管家,还有那些被困在结界里的人,他们都是受害者。但如果,管家和空暮都是清醒的,那么……”
申屠接话道:“那么,他们很有可能被威胁了,或者,被蒙骗了。”
申屠和弋痕夕都握紧了拳头,盯着零印下方的“空暮”与“管家”,只恨不能立刻救他们逃离危险。
山鬼谣抱着胳膊,悠悠道:“弋痕夕,你有一点说错了。”
弋痕夕愣愣地扭头:“什么?”
山鬼谣不紧不慢道:“零通过附体管家和空暮来发号施令,和零直接发号施令,区别很大。前者,是零需要借助别院主人的身份,去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后者,是零已经是别院的主人,那些家仆,甚至是管家和空暮,都必须听命于他。”
云丹眼神微寒:“如果空暮是嗅探,那就不可能听命于零,反过来与同伴为敌。”
山鬼谣认同地点头,下巴朝申屠一扬:“有一种可能,连你也不敢说出口。”
申屠不爽地眯起双眼,绷着脸问道:“是什么?”
山鬼谣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着无比诛心的话:“既然愚昧的世人能将侠岚作为祭品,那么,一个无法与零抗衡的嗅探,为什么不会出于自私,与零合作,坑害同伴?”
申屠怒得拍桌:“你说空暮是叛徒?”
山鬼谣毫不退让:“你能保证他不是吗?”
申屠力争:“我相信同伴!”
“我更相信事实!”山鬼谣掌心拂过,“空暮”的右下角,先后引出“牧梨”与“有余”两个相连的名字。
山鬼谣指着“有余”:“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余对结界毫不知情?就算他再怎么荒废了侠岚术,总不至于连零力的感知都忘记了!”
“山鬼谣!像你这样的天才,根本不知道其他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触摸到你的起点!”申屠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同样是金属性侠岚,我比你更早地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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