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坠试炼上,我即便抱着为同伴报仇的决心,也无法战胜你这个天才!如果你不信有余,也不相信我,那你问问弋痕夕和云丹,问问他们,为了追赶你的背影,他们又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这种指责,山鬼谣听得多了。他“嘁”了一声,控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的意思是,有余没有感应到结界的零力,是因为他太弱了。”
“你!”申屠的本意,并没有山鬼谣说得那么直白和伤人,可山鬼谣话糙理不糙,申屠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弋痕夕连忙站起来,双手分别按住申屠和山鬼谣的肩头:“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查清零的阴谋,还有秋叔背后的真相。在这个时候,相信同伴没有错;分析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也是为了能做好应敌的准备。我相信,我们最终的敌人,不是同伴,而是……零。”
弋痕夕这一席话,将众人的目光引向零印。
申屠当然没忘记同伴的血仇,恨得咬牙道:“逝炎,这次,我一定要替同伴报仇。”
山鬼谣冷哼:“谁告诉你,这个零就是逝炎?”
“逝炎在桃源镇”,这不是左师老师转述的、夜阳老师上报玖宫岭的情报吗?
申屠本就在气头上,这下语气更激烈了:“山鬼谣,你怀疑空暮,怀疑有余,难道还要怀疑夜阳老师他们吗?!他们可都是侠岚!”
侠岚就不会叛变吗?山鬼谣忍住了这句呛词,但也不想向申屠解释。
他朝右侧的云丹一瞥,云丹会意,接过话头提醒道:“申屠,我们在别院外探知的时候,发现那个结界的零力,和逝炎很像,但是……”
申屠冷冷打断:“但是,当我们再度回到别院,那个结界消失了。是你拦着不让我探知。按照他的逻辑,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们呢?!”
云丹气结。她本来也没有多好的脾气,先前是看在申屠应激的份儿上才礼让三分,可是申屠连话都不让她说明白,就断章取义地指责她的好意,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云丹右手手腕一转,剑指向下划过桌面时,抽走零印与“管家”之间的那道申屠的元炁,手腕再转,指尖元炁直指申屠面门。
她阴沉而凌厉地,反问申屠:“现在,是‘我’在攻击你,还是‘你’在攻击你自己?”
申屠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正要拍桌站起来对峙,却被弋痕夕按住肩头。
申屠扭头望去,弋痕夕连忙做出一副慌然大悟的模样:“噢——云丹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一个元炁属性相同的零,用逝炎的零力在桃源镇为非作歹,让我们都误以为这个零就是逝炎!”
他说着,右手从山鬼谣的肩头移向云丹的手背,轻轻按回桌面。
眼看云丹将那缕元炁放回原位,申屠才从怒火中跳出来,知道弋痕夕的话不是为云丹开脱,而是在叙述事实。
申屠心想,看来弋痕夕从前没少替这俩刺头当说客,这么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还能一语中的地化解矛盾。
实际上,弋痕夕早就汗流浃背:苍天啊,他们能不能别吵了。青姨怎么还没从厨房回来?我一个人快拦不住了啊。
申屠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们说的这些,都只是可能性,不一定就是真相。”
弋痕夕左手按着申屠,右手在云丹让出来的桌面上快速点下同心圆:“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寻找真相。第一,零是谁;第二,空暮和零的关系;第三,管家和零的关系;第四,有余为什么不受结界影响;第五……”
弋痕夕在“空暮”的左侧,用木属性元炁写下“夜阳”:“第五,夜阳老师,他一个人去探查零的传送阵,这也太冒险了。我们要不要上报玖宫岭?”
申屠想起来昨日被阳天殿阴阳“打小报告”的事情,否决了这个提议:“夜阳老师是阳天殿的镇殿使,如果真有危险,阳天殿的人不会坐视不理。至于是否上报玖宫岭,应该由阳天殿的人决定。”
云谣夕三人却记得,出发前,左师老师再三交代:“虽然在外的局势可能瞬息万变,但绝不能再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情。出现任何情况,必须如实上报玖宫岭,等候玖宫岭的决定。”
可阳天殿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零就等着他们一封封求救信,把太极侠岚,甚至是神坠守护者们引来桃源镇呢?
“一天。”山鬼谣开口道,“我们最多等到明日辰时,如果阳天殿还没有消息,我们就必须把目前发现的情报,全部上报玖宫岭。”
到那时,无论玖宫岭做出何种决策,他们都必须执行。
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桌面的关系图上,山鬼谣却是在“夜阳”二字出现时便摸着下巴思索。
申屠曾说,空暮是与夜阳单线联系的嗅探。为什么是单线?又为什么是夜阳?还有,既然是单线联系,那么就意味着,这是一步隐棋。可是从阳天殿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明显是知情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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