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能理解,但是你怎么想到取了这么个名啊。”
“令狐世家可是战神辈出的大家族,你这样冒充人家公子不要命了。”
东境令狐家族骁勇好战人才辈出,当今家主令狐骁也是现今五大宗师之一,据说他曾一人一剑挑了东海九头蛇的老巢,一战成名。
当今世家大多会把自家弟子送入学宫宗门去学习历练,唯有令狐世家的公子都是在族内学习。他们家族有一套自己的修炼方式,这方式蛮横霸道,造就了不少能人才士,但也导致了他们家族短命容易暴毙而亡的缺陷。
不过他们一族人丁兴旺,实力强横,一般人见着都会绕道走,不敢轻易招惹。
槐安:“你也知道那是大家族,我要是冒充人家公子不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吗。”
江九川打量槐安片刻嫌弃道:“但是你这病秧子样和战神世家八竿子打不着边,太惹人怀疑了。”
“好好好,那就当我是那个奇葩行了吧。”
江九川懒得与其争嘴皮子,负手回了自己房间倒腾一番准备去夜市逛逛。
槐安不爱去人多的地方他是知道的,但他不一样,他喜欢烟火气,可得抓紧时间出去溜达几圈。
人走后,槐安把靴子随地一踹,赤着脚来到了浴桶旁,木桶下方垫着一圈暖石以保正桶中的水温度不减,水面上热气氤氲。
槐安两手撑着浴桶边沿,扑面而来的水汽沾上鸦羽似的睫毛最终汇聚成一小滴水珠沿着尖端滴落。
槐安在屏风后面褪尽衣物抬腿跨了进去,身上的寒气瞬间被驱散,他惬意得往下缩去,直到水漫过下巴。后背的伤口有丝丝血迹渗出,染红了这一小方热水,鼻子近乎挨着水面,槐安闻到了浓重的腥气。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搭在木桶边沿,这些日子的疲倦尽数上涌,他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眼前是望不着边际的黑暗,他仿佛置身于深渊,脑袋昏沉,耳畔隐隐有水波荡漾。
“啪嗒”一声,像是雨水打在新叶上,意识逐渐清明,槐安睁开眼睛,四野依旧是浓稠到宛若有实质的黑暗。
他重重闭上眼睛复而睁开,还是一片漆黑。
槐安眉头紧撇,止不住的心悸令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眼睛真的……又看不见了。
他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窝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间,脑子已经没有能力也不愿思考现下的情况了。
“公子,夫人的生日宴就要开始了,家主让我来喊你。”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槐安下意识抬头望去,随即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似乎有些多余,他已经被剥夺了望这个权利。
只听那人脚步声渐近,语气关切:“公子你怎么了,是有那里不舒服吗?”
许是见槐安不曾言语,那人把手臂贴上了槐安的额头,随即他惊呼一声:“好烫。”
槐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宛若被烈阳炙烤,每一处都泛疼,像是被碾子细细碾碎,连骨头都磨成了那一堆粉末。
脸上湿濡一片,槐安颤抖着指尖摸了上去,粘液沾在手上被他放在嘴里舔了一口,是腥的,原来不知觉间已经流了两行血泪。
空气被一丝丝抽离,求生的欲望令槐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然而他绝望地发现到最后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重重垂下眼皮向后靠去,任由身体往下滑入那一片不见底的深渊。
“槐安,醒醒。”
又有人在唤他,只是这次的声音不似方才稚嫩,深沉而富有力量。宛若雪山之巅破雪而出的新芽,槐安的胸腔都不由地随之一振。
头脑昏沉像是一团浆糊,槐安依旧紧闭着眼,仅有的理智在叫嚣着让他不要睁开,他怕面对的还是那一片望不到底的黑暗,就像他人生走过的那十年,漫布绝望。
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拖着他的腋下把他抱了起来,意识里好像下雨了,周围是雨水四溅的声音。腕上冰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枯竭的经脉探了进去。
一束光线刺破虚空照在他身上,槐安抓住这一线希望,挑起灌了铅的眼皮看去。
他瞳孔溃散,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像是菱花镜交错折射的烛火,晃的他眼睛疼。
瞳孔聚焦最后缓缓定格在一张脸上,那脸挨的极近,槐安脑子还不清楚,当下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好看。他愣神看了片刻才感觉到,这张脸似乎还有些冷,剑眉下压,嘴唇紧抿。
槐安盯着那双眼睛,波光流转,也很好看,他在这里面看到了担忧和焦灼,看到了星辰闪烁。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浮过江九川的那句“他们怎么都爱板着个脸招人嫌啊。”
他笑出了声,生有这么一双含情眼又怎么会冷呢。
他突然就否认了江九川那句话,这并不招人嫌,他意外还挺喜欢的,喜欢这样的脸,喜欢这样的神色,隐忍遮掩却还是被他精确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