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5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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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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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尘山梅林。

    早课还未开始,解知正坐在院内的石案上独自饮酒。

    视线内闯入一片碧色,他撑着脑袋,气势凛然,宛若寒月霜雪:“这里似乎并不欢迎你。”

    林殊行也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坐在他对面。

    他的食指上停了一直灵雀,那鸟儿身上泛着落日般的霞光,翎羽丰满,色泽艳丽。

    林殊行轻抬指尖,灵雀顺从地扑腾两下翅膀落在酒坛子沿口。

    “掌门让我来送东西,落日阁的传信。”

    解知厌倦地一挥手,想把灵雀赶走,那鸟脚下重心不稳,只好落到石案上。

    解知拽着坛子颈口的麻绳抬头闷了一大口酒:“不接,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诶,可惜了,里面可是有小叛徒的消息,既然你不想接,那我只好把信给退回去了。”林殊行幽幽叹了口气,状似惋惜。

    听见了那个名字,解知的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他缓缓抬起头阴鸷地盯着林殊行。

    林殊行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连忙解释道:“别这么看着我啊,虽然人是我放走的没错,但你不也想知道他去半月城到底是干什么的吗,还有他这些年的秘密。我只是做了你之所想罢了。”

    解知看着坛子内未尽的酒,淡淡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得了吧,照你那样,想要的答案不知得多久才能得到。”林殊行翻了个白眼。

    解知懒得理他,他弹了一道灵力出去,石案上的灵雀被震地一个趔趄。它堪堪站稳,开口后传来的俨然是老阁主的声音。

    那嗓音中带着历经了岁月沧桑所特有的沉闷沙哑。然而统领了落日阁这些许年,那语气中不经意流露的威严也令人肃穆。

    言罢,那灵雀便化作一缕残烟散入清风。

    林殊行咂舌:“这就有点意思了,邪物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在雪尘山遇袭之后,保不齐之中有什么联系。”

    林殊行撑着桌案倾身看向对面沉思的解知,近似逼问:“所以那次突袭到底是什么情况,掌门对此事闭口不提。那些人来的时间你恰巧不在,他们目标明确并不恋战,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当是为了来寻某样东西。”

    解知眸子黯淡,并不做答。

    而林殊行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了,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实则分析事况和情思都在行,也是个难缠的人。

    看着解知这副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坐回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笑道:“看来我猜对了,但是这个东西只有你,掌门和槐安知道在哪。”

    “你和掌门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解知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他一拂广袖,带起的风掀起林殊行松松披着的鹤氅:“在调查出来之前我不会妄下定论。”

    林殊行屈起两指弹掉鹤氅上飘落的梅瓣:“行,我等着这个结果。”

    ***

    “啊啾,”槐安揉着鼻子小声嘟囔,他的手上捧着一盏从容月村顺利的油灯,上面的烛火跳动着,是仅有的暖意来源:“怎么还没到啊,要冻死了。”

    江九川乜了这个病秧子一眼:“还早呢,按照我们的脚程应当还要个几天。”说着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你怎么把这玩意也带出来了。”

    槐安埋怨道:“谁让你这储物袋里连个取暖的东西也没有,我可不想被冻死在路上。”

    经他这么一说,江九川才想起来自己的储物袋还在槐安那里。

    他往槐安那一递手:“你还好意思说,偷我储物袋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东西还我。”

    槐安暗叫不好,说漏嘴了。他一只手捧着灯一只手捂住腰往一旁闪去,避开了江九川伸过来的手。

    江九川见状就要上前去抢。

    两人在雪地上留下两串凌乱的脚印。

    殊不知,在他们后方,有一辆华丽典雅的马车正徐徐行来,车轱辘在雪地上转着,发出“吱呀”的声音。

    解知挑开竹帘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象,道路逶迤穿过山峦叠嶂,四野树木萧瑟,青石磊磊,这是去离忧城最近的道路。

    林殊行曲起一条腿坐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手肘枕着膝盖嫌弃道:“这地儿可真萧条。”

    解知瞪着他那条不安分的腿:“谁让你硬要跟来。”

    见解知面色不愉,林殊行只好识相地把腿放下来末了还帮他擦了擦软垫。

    解知这爱干净的癖好他的知道的,坐人家的车腿短,还是安分点以免被人给踹下去。

    他嬉笑着给解知解释道:“哎呀,万一小叛徒受了重伤,我这不是还能及时给他救治嘛。”

    谁知解知瞪他瞪的更狠了。

    林殊行也不在意,他转而问道:“你真不打算不亲自去处理容月村的事?那几个小弟子能应付的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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