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的家主大人。”
他军装下摆确实沾着NGC-1277的特有粒子,这傻子恐怕把整个舰队都开进了辐射区。
我带他参观记忆命途的螺旋档案库时,故意落后半步。他的后颈有块未愈的灼伤,那是小时候替我挡下虚卒酸液留下的。如今伤痕边缘泛着秩序的金属色,像被缝入皮肤的锁链。
在粒子对撞机轰鸣的掩护下,我把他引进布满监控死角的B区。机械触手正在此搬运欢愉命途的恶作剧装置,阿哈的笑声震得管道嗡嗡作响。
“铜蛇杖先生是否见过这个人?”他展开的全息照片是二十岁的我,耳羽上别着蓝铃花标本。
我故意让面具滑落半寸,露出人工合成的男性喉结:“很遗憾,我感兴趣的是星神,不是通缉犯。”
他的指尖擦过我束胸边缘,那里缝着匹诺康尼的旧家徽。当警报器突然尖叫时,我顺势撞进他怀里:“小心,你触发虚数陷阱了。”
送客前最后十分钟,我们在观星台跳了支扭曲的舞。他的皮鞋踩着我披肩的拖尾,残片在掌心烙出焦痕。我领着他转第七个圈时,故意让巫师帽被风吹落,灰发间缠绕的蓝铃花藤蔓簌簌作响。
“您让我想起...”他的呼吸喷在面具边缘,“某个宁可自毁也不妥协的故人。”
我引他看向舷窗外爆炸的星云,那是刚被点燃的命途坍缩模型:“知道吗?有些恒星死亡时——”
“会诞生更顽固的光。”他突然接话,正是我当年在实验室的疯话。
音乐戛然而止。我推开他后退三步,长靴跟碾碎满地星光:“该道别了,沉溺美梦的殉道者。”
他的舰队撤离时,我在空间站最高处放了一束电子蓝铃花。花瓣是用星核辐射编织的全息投影,核心藏着未加密的讯息:
“NGC-2276的矿洞里有你要的止痛剂配方,密码是母亲哼过的安魂曲频率。”
当夜监控显示,星期日独自闯入辐射区。他跪在矿洞深处,用残片挖出我埋藏的医疗箱。箱盖上刻着孩童时期的涂鸦,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头顶,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与万维克”。
而我在三千光年外的实验室,看着他的生物数据在屏幕闪烁。他注射药剂时一定发现了:镇痛剂的化学式,正是当年我为他调配的儿童退烧药的升级版。
三个月后,黑塔怒冲冲砸开实验室:“你给模拟宇宙加了什么病毒?所有星神都在哼蓝铃花小调!“
我晃着鸡尾酒,看纳努克用熔岩浇灌盆栽:“一点家族遗传病。”
全息屏突然跳出加密通讯,星期日站在匹诺康尼重建的圣坛上。他的绶带别着新折的蓝铃花
铜蛇杖划过地面,在空间站地板上刻下最后一行挑衅:
“致我最聪明的猎物:游戏才刚开始。”
阮梅的投影从培养舱的粘液中升起时,我正用铜蛇杖搅动星核废料。她的裙摆滴落着虫巢酸液,在空间站地板上蚀刻出繁育命途的螺旋图腾。
"你的童年玩具很有趣。尤其是对塔伊兹育罗斯的...逆向解构。"
我面具下的机械义眼骤然缩紧。画面切换到昨夜销毁的档案:被肢解的碎星王虫甲壳上,密密麻麻写满我推演的虫群意识共鸣公式。
"复活那只死虫子?"我踢翻废料桶,让毁灭能量在脚边炸成烟花,"阮女士,你该去医疗舱检查脑神经。"
"我需要你的丰饶火种。"她忽然贴近,指尖划过我木质左臂的年轮,"用不朽的生机对冲繁育的失控,就像用蓝铃花根茎锁住星核暴走。"
我俯视着培养舱内蠕动的暗金色虫卵。
黑塔的备用能源管线被改造成输送命途能量的脐带
“你的审美真恶心。”
我用铜蛇杖戳破一颗溢出酸液的虫卵。
我答应了阮梅的邀请。
正好让我这个反命途说者也看看,两个疯子能创造出一个怎样的繁育令使。
她的实验室比我想象的更像个虫巢,墙壁上爬满暗金色的生物质导管,天花板垂落黏稠的能量茧,每一口呼吸都能尝到酸液蒸发的金属味。
阮梅站在中央培养池边,
“欢迎加入虫巢,反命途者。”她没回头,声音通过池水共振传来,“你的丰饶火种,会比星核更适合喂养它们。”
我冷笑,铜蛇杖刺入地面,蓝铃花藤蔓瞬间爬满半间实验室
“先说好,我讨厌黏糊糊的东西。”
池水忽然沸腾。
一只半成形的碎星王虫浮出水面,甲壳上布满我熟悉的公式,那是我十六岁时推演的虫群意识模型,被阮梅用虚数能量实体化了。
“你想用繁育命途的虫群,反向侵蚀星神?”我盯着虫体内部流动的命途能量,
“疯子,但有趣。”
阮梅抚过虫体,“不是侵蚀,是共鸣。”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