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雨提干之后心情大好,便想在梅儿面前显摆一下,约大家一起去游春。
云得到消息之后,对月儿说道:
“明天我们肖家大院几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要去玄武山踏青,能不能请你帮我拍点照片?”
月儿听了,暗自思量,平日里,云一直帮我写板报,今天,人家有求于我,我怎么好意思不答应?再说,云这么有才,他的朋友也错不了,借机会了解一下云之朋友,也是件好事。
想罢,月儿高高兴兴答道:
“好呀。”
这日,恰逢礼拜。
早饭之后,月儿母亲趁着暮春时节,艳阳高照,一边拾掇屋子,一边在院内晒被褥。回头一看,见月儿父亲这会儿无事可做,便对月儿父亲说道:
“我这么忙你也看不见。你现在要是没事,把盆里那几件衣服帮我洗一洗。”
月儿母亲是大小姐出身,师专毕业,小学教师,白皮肤,丹凤眼,既洒脱,亦秀气,干起活来风风火火。每日忙里忙外,将月儿家收拾得窗明几净,将月儿和月儿妹妹、弟弟打扮得甚为精致。女孩漂漂亮亮,男孩整整齐齐,即便在那个颇为艰难之岁月,即便在大学校园之内,月儿和弟弟妹妹一起走将过来,亦是一道风景,时常引得邻里啧啧赞叹。
月儿父亲则颇为儒雅,圆圆之娃娃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副“哼哼哈哈”之和事佬面目。听月儿母亲让他洗衣服,便端上盆,拿上待洗之衣服、肥皂、拎着搓衣板、小板凳,坐到家门口,一边晒太阳洗衣服,一边笑眯眯与过往之老师或邻里“嘻嘻哈哈”搭讪。
但见朱教授夫人走将过来,笑着对月儿父亲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学老师也自己洗上了衣服。”
月儿父亲笑呵呵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总得表现、表现。我哪有你们家朱教授的福气?什么活都不干。”
朱教授夫人鼻子“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他不干还好点,干点活就得要价钱,比我自己干还麻烦,我还得替他收拾。”
月儿父亲笑眯眯说道:
“那是你脾气好。你看我家领导多会教育,我干活就利索。”
朱教授夫人见月儿父亲将肥皂泡弄得盆里盆外全是,一笑说道:
“一看你就不会洗衣服,弄得里外发烧,还说自己利索。你就洗这么几件衣服,用那么多肥皂干什么?”
月儿父亲听朱教授夫人如是说,赶紧给朱教授夫人递了个眼色,说道:
“小声点,让我家领导听见了,我又得挨批评。”
朱教授夫人听了直乐,说道:
“得了吧,你那夫人,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你,这么些年,也没听见她批评过你一句。”
月儿父亲笑着说道:
“偷着批评,偷着批评,哪能让你们听见?再说,我表现这么好,这么自觉,哪还用领导批评?”
朱教授夫人“咯咯”直乐,说道:
“一年到头,就看你洗这么一次衣服,还坐到家门口显摆,好像你多能干似的。”
月儿父亲一边慢悠悠搓着衣服,一边说道:
“挺能干,挺能干。”
朱教授夫人一边笑,一边往学校门口走,边走边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的活你夫人一点都不让你插手,你能干什么?我可不跟你唠了,得买菜去。”
过了好一阵子,朱教授夫人拎着两大袋菜又回到了月儿家门口。见月儿父亲依旧坐在那里洗衣服,便笑着说道:
“就这么两件衣服,你洗了一个早晨,好像你多能干似的,我看你就是磨洋工。”
月儿父亲一边手插在肥皂沫里,一边笑呵呵说道:
“洗的干净,洗的干净。这样显得我认真。”
朱教授夫人见月儿父亲一副弥勒模样,笑着说道:
“磨洋工还振振有词,真拿你没办法。你夫人玉米面和白面两掺的小饼烙得那么好,我得问问她是怎么做的,我也学学。”
朱教授夫人说罢,将菜放到月儿家门口,走进了月儿家。
进屋之后,朱教授夫人边换拖鞋,边对月儿母亲说道:
“你们家这么干净,进屋还得换拖鞋,真麻烦。”
月儿母亲见朱教授夫人进了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你要是嫌麻烦,不换也行。”
朱教授夫人说道:
“你这屋子这么干净,不换拖鞋怎么好意思进来?”
月儿母亲说道:
“干净什么?一天不收拾就得落一层灰。”
朱教授夫人见月儿家床上甚为整洁,便说道:
“以前别人说到我家随便,不拘束,我听了,还觉得是夸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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