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源看到牧溪心下了然,这小子原来是盯上牧溪了。
“你胃口还真不小,”范源朝牧溪使了个眼色,示意牧溪站到他身边,“牧溪是玄鸮堂花了十几年时间培养出来的王牌杀手,你一句话就把他拴在身边,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范衡不满地将牧溪挡到自己身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牧溪陷入危险中了。
“堂主说的是王牌吗?”范衡意味深长的靠近范源,周身散发着匪夷所思的危险气息“那以后牧溪的任务,全部由我经手岂不是更加安心?”
“不行!”范源和牧溪异口同声回绝了范衡的要求。
“你给我好好待在思源山庄,保住你的小命,别再搞什么幺蛾子!”范源想起范衡再某处山上安装的夺命机关,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个侄子就是个火药桶,为了玄鸮堂的安宁,不到危急时候不能放出来。
“为什么?”
范衡没有理会范源的斥责,转而用哀伤的目光望向牧溪,牧溪就这么讨厌自己,连待在自己身边都不愿意吗?
“太危险了。”牧溪十分清楚范衡并非善类,可自己的接的任务几乎都是九死一生,范衡就算是铜头铁骨,也不可能次次都安然无恙。
范源将牧溪的心疼尽收眼底,不禁开始有些可怜这个天真的属下了,也罢,牧溪的去留应该让他自己决定,要是牧溪真的选择留在范衡身边,说不定可以牵制范衡这柄利刃。
“牧溪,你自己决定吧,”范源沉声道,“你若想留下,我不会追究,你若不想,有我在,范衡那小子绝对强迫不了你。”说完,便警告般望向范衡。
“当然,牧溪留在我身边的话,二叔对他的所有命令都无法凌驾于我安排上。”范衡不甘示弱地补充道。
范源离开的时候颇有惋惜的摇了摇头,牧溪,流霜,兀鹫可是鸩羽出来的佼佼者,让范衡扣住了一个,看来以后玄鸮堂要加紧时间培养新人了。
“为什么?”思源山庄范衡的书房,牧溪后退半步将书合起抱在怀中,“玄鸮堂高手云集,为什么要选属下,之前属下还……”
还没等牧溪说完,范衡就伸出食指抵在牧溪唇上,“你在玄鸮堂的实力 ,还需要我明说吗,牧首领?”
牧溪转身将书放回书架以此躲过范衡的手指,没错,他的确是玄鸮堂四大夜枭首领之一,而且排名仅次于阿一,可范衡为了将他留在身边,竟然不惜亲自去接玄鸮堂最危险的脏活……
“我不会答应的。”牧溪斩钉截铁地拒绝着。
“可我已经剥夺了你拒绝的权利了。”范衡见牧溪决绝的态度,开始耍无赖。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牧溪见范衡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好随口敷衍着,一个月后就算食言范衡也无计可施。
“算了,”范衡轻抿一口杯中的茶,“只要是发自你内心的答案,无论怎样我都接受。”范衡忽然觉得茶水变得苦涩,皱眉放下茶杯,窗外的风吹乱了书桌上的纸张,范衡想抱一下牧溪,可最终动作还是变成了将已经凉透的茶水倒出窗外。牧溪的决定很难改变,但并不是无法改变,只需要给他一个必须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足以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晚上范衡帮他处理肩上的伤口的时候,平稳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裸露的肩上,绷带也随着范衡手臂的游移一层层覆盖,鼻息间是范衡身上木槿的味道,牧溪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变的贪婪起来,想要做点什么……
“停下!”牧溪突然崩溃般吼道,他居然在范衡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想着那种龌龊的事情!
“是我的手太凉了吗?”范衡缠绷带的手一顿,关切地问道。
牧溪呆愣了半晌,随即颓然地揉着自己的额角说道:“没有,是属下分神了。”
范衡稍作迟疑,将自己的额头与牧溪的相抵,旋即分开。
“还好,不烧,我一会儿就去给你添些被子,别再受凉了,”范衡从容的系着绷带念叨着,“阿牧你也是,要是和我同睡的话,最起码也能互相取暖啊……”
“不必了……”牧溪忙不迭将衣服穿好,跟范衡同睡,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要是有可能的话,以后伤口的处理工作也别让范衡插手了,随便一个家丁都可以。不过,说起来,范衡的院子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有呢?作为思源山庄二公子,这待遇也太寒酸了吧。
想到这里,牧溪将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
“一开始是有的,后来,因为我的工作……人多嘴杂实在不好留他们,”范衡解释道,“不过还是留了两个,叫立冬和霜降,我派让他们去调查一些事情,一时回不来。”
牧溪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玄鸮堂的事情,普通人离的越远越好,范衡留下的两个家丁身份绝不简单,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回来,说不定还能见见他们。
“公子,其实属下的伤势不必公子亲自处理,我随便找……”牧溪接过范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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