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强大的曦光映照在温玉踩过的泥土上,一脚深一脚浅,她一想到张郎君还在洞穴内等她,就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赶回洞穴内。
在洞穴内发现张郎君还平平安安地坐在那时,刚平复的内心立刻又波动了起来,她什么也不顾,就一心激动地扑入他的怀中。
“郎君!”
她的声音中带点哭腔,或许是因为她仅能在郎君这里才能找到缺失的安全感,才能有个温暖宽厚的肩膀哭泣。
“温玉,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们又活了下来。”
张清时安抚似地拍打着她的背,想给予他仅能给的些许温暖。
温玉为他做的实在实在太多,而这些时日里正亏有了温玉,这才一次次将他们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
张清时想,或许他们真会像温玉所说的那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温玉定是他的福气。
“嗯嗯,郎君,我们现下快逃吧。”
情感短暂发泄过后,温玉也瞬刻恢复清醒,将那些易碎的情绪收起,坚定地扶着张清时起身。
因为现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比逃跑更为重要的了。
于是主仆二人相互搀扶,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外跑。
虽然这次逃亡的道路依旧是没有方向,但温玉心中仍有一个方向,那就是与追查他们的人反方向。
不管方向对不对,能逃掉就行。
就这样,两人一路东行,逃窜至枝繁叶茂的林间,身影在无数枝叶与树桩间穿梭。
忽而,在前方不远处,看到有一缕白烟冒在林间上方苍白的天空中。
温玉瞧见,惊喜地喊道:“郎君,你看,有烟,说不定前方就是凌侍卫带人来救我们了!”
张请时停下脚步,思衬了一下,谨慎道:“温玉,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先悄悄过去探查一下情况吧。”
他想,现下他们是在整个东州待缉拿的对象,就算凌侍卫带人来救,也不一定会如此张扬。但目前追兵在另一个方向,这就说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了。
所以保险行事,张请时提议着两人放轻脚步往前行,稍后蹲在树后看看情况再说。
温玉也觉得郎君所说颇有道理,便小心翼翼地带着张郎君向那道寥寥炊烟靠近。
待走到一个巨大的树桩后,温玉和张请时便把身子隐藏在树后,随即再探出半个脑袋看看情况。
不过温玉一探头,就陡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这荒郊野岭里烧烟的不是别人,正是莫云炜和他的随从,没想到都几天过去了,他们都还没有放下寻找她的心思。
真是和个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温玉烦恼地很,不自觉地用手抠了树桩上斑驳的老树皮。
刺啦刺啦地声响很是刺耳,张请时便关切地问:“温玉,你看见谁了?”
“郎君。”温玉懊恼地抿着唇回答,“是莫云炜他们!”
闻言,张请时也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想到莫云炜是这样拜高踩低、睚眦必报、尖酸刻薄之人,更没想到之前自己还亲手将温玉推向他那样的人。
心里愧疚感又升腾了起来,他歉疚道:“温玉,关于先前的事,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那时候的我太过于刻板,没有在意到你的感受……”
“郎君,怎么又说起这个?”温玉用手堵在他的唇间,她见不得郎君说自己不好,“郎君,你要知道你对温玉已经足够足够好了,温玉永远都不会怪罪郎君的。”
“嗯……”张请时点了点头,认真诚恳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好。”
温玉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心中多少的疲惫感都由张郎君这一句话而纾解了。
刚好她离不开郎君,郎君也再不会让她离开,她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
见对方既不是敌人,又不是救兵,还是个极为难缠之人。
温玉和张请时一致认为躲开为好,便从另外一边继续绕路而走,却没成想,竟然迎面碰上另一个正在野外如厕的仆从。
“啊—!”
温玉和那个正在如厕之人都被吓得花容失色,各自互相尖叫了一声。但一旁的张请时很快就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便立马朝温玉喊道:“温玉,快跑!”
听郎君这一提醒,温玉也知觉到刚刚那一叫,必定会惊动莫云炜他们,便捂着眼睛,赶紧拉着张郎君一起绕过这个如厕的仆从,继续在这林间跑了起来。
而这位正如厕的仆从看着他们两人远去,既崩溃又无力,但在选择追他们还是继续方便,他还是慎重选择了后者,毕竟一个小妮子不能耽误这人间大事。
可是等他的主君莫云炜赶来时,却不由分说地给他踢了一脚:“我费心思在这守了几天,你居然看着她跑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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