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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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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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下去?”

    张清时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周遭,目光停留在屋内床上的那顶纱幔,全拆下来的话,目测有两层楼高的距离,刚好能让他带温玉一起出去。

    于是张清时走上前去拆纱幔:“我们将这顶纱拧成绳,就可借着它而出去。”

    温玉听之上前帮忙。

    纱帐是极好拆的,只要解开系在床杆的两股绳就可以。

    不过解结容易,心结难开。

    解着解着,两人就撞到一块去了。

    “抱歉,郎君。”温玉连忙后退,一脸歉意道。

    “没事。”

    张清时看着她又有些欲言又止。

    先前给乌合人下迷药,不仅得到他们与陈府交易的证据,还探查到他们同东州有所往来。

    且尽管东州和青州的边关水火不容,但只要是陈府的货物,都可以随意畅行,不受阻碍。

    所以他特意借此次焦郎君的生辰来东州。

    表面上跟着焦郎游玩,实地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而瞿源和香叶则是大鱼派便是来试探他来访青州的目的。

    但温玉,张清时始终捉摸不透。

    最开始以为她是陈府和赵县令的人,后又听说她的“兄长”在东州,又以为她是东州这边的人。

    可如今他的计划已有一大半暴露在她的眼前,她都无动于衷,还——在帮他。

    她到底是谁的人?目的何为?

    “郎君?”

    温玉看着张清时的眼神由平静骤然变得锐利,心中不由地紧张。

    可是在怪她不好好待在瓦肆,不听他的话?

    果然,娘说的都对,无论如何都得听主君的话,不难就会惹恼了郎君。

    “郎君,不要恼温玉了,好不好?温玉不是故意要来的,温玉只是担心郎君受伤害。”

    温玉垂着头,手指扭打在一起,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张清时的确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之所以带她来东州,也是想演戏给她看,借她来传递假消息的。

    只不过现在目的暴露得太过明显,他一时没有想好如何处理。

    “那郎君,眼神怎么怪怪的?”

    温玉悄悄抬头,视线试探性地打量着张清时的脸色。

    “我……”

    “咚咚咚——!”

    还不待张清时解释,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以及瞿源的声音:

    “张郎君,你这屋怎么没声了?你还在里面吗?”

    “张郎君?张郎君?张郎君?”

    屋外询问的声音愈加紧迫,张清时的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瞿源来监视情况来了。

    但他已抓了香叶,现下也不是同瞿源摊牌的好时候。

    “不在吗?不在?我就进来瞧瞧?”

    门外开始传来推门的吱呀声和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张清时握紧了拳,将沉重的目光再次投射到温玉身上,说出违背他原则的话:

    “温玉,帮我?”

    温玉不知道要帮张郎君什么,只是一味地点头。

    随后,在门被打开的千钧一发之际,张清时将她推至床上。

    床板产生剧烈的摇晃后,床顶上几乎被拆解下来一大半的纱幔也随之落在他们身上。

    再伴随着沉重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蜷缩成一堆,紧紧地缠住两人。

    而瞿源闯进来便是看到这一副场景,脸上立马浮现出油腻的笑容:

    “原来郎君你在——你怎么不吱声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张清时用手挡住温玉的脸,起身怒斥道:

    “还不快滚?”

    “好嘞好嘞好嘞!小的马上滚!哈哈哈!”

    瞿源见张清时这副为美人动怒的样子,还真以为他被香叶给拿下了,这才放下心继续回青楼喝酒找乐子去了。

    走之前他还很贴心地替他俩好好地关上门。

    只听关门声一响,温玉和张清时不由地各自都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后才注意到两人的身子贴得是十分的近。

    因为张清时刚才将温玉猛然推下时,还担心她受伤,便分别用手放在她的脑勺后和背后处。

    之前有外来的因素在,没那么刻切在意。

    直到外在撤去,只剩他们二人时,五官乃至四肢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是灼烧,又有一丝来自原始的、不受掌控的悸动。

    两人都莫名有这种感觉。

    视线悄然对上时,好像也读懂了彼此这样的心理。

    不过这次是张清时先错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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