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医院VIP病房里装备齐全,洗发水、沐浴露在内一应俱全,诺维洗得非常快,草草涂到身上时才意识到,全部用品都带有引诱香味。
他顿了顿,虽然知道即使住院了,雌虫的第一要紧事依旧是讨好雄主,让自己变得秀色可餐是义务,他还是莫名想起雄主身上干净清新的薄荷洗衣液香气。
之前几天由他负责清洗雄主衣服,那瓶用了一半的洗衣液他甚至能回忆起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家里——诺维咬住下唇,骤然叫停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关上热水开关,赤身裸体地站在卫生间地上。
花洒喷头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四周水汽蒙蒙,连带着狭小空间里温度都有点高。
他慢慢走到门口,在每一步中认真思考着雄主“洗完叫他、他帮他把东西拿出来”的吩咐应该怎么执行。
大概不会有其他雄主和雌奴的关系是如他们一般又亲密又疏离了。
从卸开封器开始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无论有意无意,雄主都看过他无数狼狈时候的样子,并且,真的用手去触碰过那些赤裸和不堪。
可每一次,雄主的手又全部浅尝辄止。
包括刚才,在他溃不成军的同时,雄主还是那身平日里去研究所上班的衣冠楚楚,仅挽起了帮忙的袖子,连颗纽扣都没乱,平静地像是走过路过来见义勇为的好心虫。
诺维抿紧唇,作为雌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害羞情绪,但踌躇许久还是积攒不出就这么光着出去的勇气。
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手,躲在虚掩的门后小声唤道:
“雄主,我好了……”
声音不大,开口犹豫,但出乎意料的,科恩立刻就走了过来。
诺维惴惴退后,随着脚步临近,无措地抉择着应该先撑在洗手台上摆好姿势还是可以假装镇定地就这么站着原地等雄主命令时,就听雄主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
没有强硬闯入,门仅仅只是被推开了一个狭窄的、什么都看不真切的缝隙,“来,我帮你。”
一只胳膊自那缝隙间挤进来,摊在他面前,像是遥远时空里的救赎。
排风扇仿佛失了功效,卫生间里闷得虫发慌。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材质的,抬头依稀可见外面的影绰身影。干燥、修长的手指伸进门里,漫不经心地张合着,也耐心等待着。
诺维觉得自己快要不会呼吸了。视线被隔绝,雄主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所以——只能由他成为主导。
小东西变得格外有存在感,他晕晕沉沉地望着雄主肆意曲张的手,一小截细链短短坠出在外,而这,应该就是雄主伸手进来想要拽住的吧。
头顶风扇嗡嗡作响,在大脑一片空白中,几乎是循着本能,诺维一步步挪到雄主手边,哆哆嗦嗦地将自己送出去。
科恩本意并不是折磨虫,东西也买的是方便使用的初级入门款,留空一端尾链。
然而显然他高估了一只刚经历六小时手术、又被好生折腾、且全无相关经验的雌虫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
在另一边雌虫自己的努力下,他可算抓到链子,便如说明书上介绍那般,轻轻一拽——
就听“哐当”一声,门里的雌虫两腿一软,重重砸在门上。
科恩吓了一大跳,赶紧松开手。
无法遮掩的细微呜咽顿时自门里翻滚喘出,虫颤抖着死死扒在门板上,因为太用力,甚至能在磨砂玻璃上看到他苍白指尖带出的微弱血痕。
这下科恩彻底不敢托大了,连忙叮嘱道:“穿衣服出来吧,等回床上我再给你拿。”
隔了好一会,门的另一侧才传回一声颤音“是”。
被剧烈冲击刺激得头晕目眩的诺维靠着门又缓了片刻,才撑着墙拖着发软的脚步慢吞吞挪回里面穿衣服。
雌虫医院贴心地在卫生间柜子里准备了换洗病号服,诺维拿起,哆哆嗦嗦换上,到一半时突然停下动作。
洗澡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卫生间的镜子上仍朦朦胧胧着。一个模糊的自己站在镜子里,如自己望过去般,回望着自己。
诺维抿紧唇,撑上洗手台,伸手抹掉镜子上的大雾弥漫。
清晰的自己终于得以显露出来。
因为雄主之前的动作,东西坠出一截,像一个无法被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其实一直不是很能理解雄主为什么会喜欢他的脸,比他漂亮的雌虫比比皆是,以S级在帝国的地位,更是一抓一大把。
他也不够年轻,也没学过那些服侍手段,从任何一方面来说,都不是一只合格的雌奴,可偏偏,他能感受到雄主待他的不同。
镜子里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眸子里同样浮起茫然。他不禁抬手,学着雄主最喜欢那般摸向那张脸——
没什么手感,只有被蒸腾出的不健康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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