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蹬着床单。
他不得不花一些力气按住她、安抚她。
这种时候,无论触感、气息、还是声音,全部被无限放大。
窗户外面送进来微风竟然如此舒适温凉,夜间晚樱馥郁的香气竟然如此动人。
黑暗中重瓣花的每一片褶皱,娇嫩又柔软,惹人珍惜的触感,好像力道重一点就会蹭破。夜晚的露水,随着风拂过树梢,一颤一颤地往下滴落。
何云煦点到为止,亲了一会儿,把人抱回床上。
“睡觉,不许熬夜。”
迟意茫然地被丢弃到床上,想伸手去抓他,抓了个空。
何云煦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湿透的毛巾扔进浴室的洗手池里,打算明天处理一下再丢掉。出来以后,看见迟意还坐着,一点要睡的样子都没有,他皱眉问:“还不困?”
迟意张口道:“我要和你睡。”
何云煦挑眉,没想到迟意失忆后反倒更黏他,或者说,现在的她更诚实?
他说:“明天扎针不许哭。”
她说:“不哭就不哭。”
何云煦把她从病床抱起来,她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他把人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才说:“睡吧。”
他其实有点后悔了,她现在不懂事,他还诱惑她,真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