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死掉……她死掉了、我没有妹妹了……”
何云煦不确定她有没有一个妹妹,只是以前似乎提过她有一个亲弟弟。她的老家在庆州,那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大山,各方面都很落后,医疗条件也不好,想来小孩子夭折这种事不算少见。
看来她是记起来伤心的事情了。
他说:“等你好了,我们回去看她怎么样?别哭了,眼睛哭坏了就看不见她了……现在都过去了。”
迟意抱住了他,用力摇了摇头,从喉咙中勉强挤出清晰的字句,倾诉着:“永远不会过去、永远……”
何云煦真怕她再这样哭下去会再惊动胎气,也不敢把人抱得太紧,小心地搂着她的腰,安抚她的情绪。
他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眼皮已经红肿,那双无神的眼瞳仿佛无底泉水,泪水不断溢出来,
她仍然沉浸在极致的悲伤里,不断吐出哀痛的话语:“那全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唇瓣带着海棠娇艳的色泽,随着她说出话而颤栗着。
无法停止的哀伤,紧紧缠绕上心脏。
仿佛被她传染似的,何云煦也觉得隐隐心痛,他不想听她说那些话,按住她后脑,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唇舌温软润滑,相触的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贯穿迟意的脊骨,她眼睛蓦然睁大,一动不动地安静下来,连哭都忘了。他的舌尖很顺利地滑进她的口腔,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壁,用力地吞吃她的舌尖。
激烈的、狂热的、纯粹的吻。
迟意腰软了下来,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被他抱着吻着,奇异地产生了一种和世界建立起联系的错觉。
脑袋再也想不到其他内容,悲伤的事情,也如一盏盏盘旋的花灯,随着没有尽头的河水,被送到了距离岸边很远很远的地方。
何云煦吻住她,两秒之后就后悔了,他想起白天护士说要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她,那现在这样肯定是不对的。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舌尖也生疏又主动地迎合他、舔舐他,她舒服地眯起眼睛,那双眼睛有月光一样柔润的光芒,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看不见。
“喜欢被亲?”他轻轻地推开她的脸问。
迟意傻愣愣地点头,早忘了哭,痴痴地追着他的唇,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丫头。
何云煦一边和她亲,一边伸手从她的后背摸到腰腹。只是哪怕是这样简单的触摸,她也格外敏感似的喘着气,在他怀里不住扭.动身体,怎么都不满足似的。
这样热情的迟意,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犹豫了一下,手掌往下,在柔软中触到一片滚烫湿濡。她低低轻吟一声,腿压着他的手,似乎不肯他走。
这该怎么办?他苦恼起来。
迟意却很喜欢一样,小声哼哼着,趴在他的颈窝喘息,“那里……好奇怪,很难受。”
何云煦“嗯”了一声,把手抽出来,“想要我帮你吗?”
她急切地点着头。
他问:“肚子疼不疼?”
其实她觉得有点疼,但是尚在她能够忍耐的范围内,于是摇摇头。
他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迟意看不见,满怀期待地坐着等,竖起耳朵仔细听他的动静,他似乎撕开了一片塑料包装,然后走过来,嘱咐她自己撩好身上的衣服。
“千万不要动哦。”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听话地配合着。
随后肚皮上传来一瞬尖锐的疼痛,有药物被推进了身体里。
何云煦迅速地用消毒的棉签按在穿刺点,然后把空了的注射器拔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迟意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眼泪又掉了下来。
“别哭。”他将染上一小滴血的棉签丢掉,“这用来以防万一。”
打完针,他又去找了一条新毛巾,仔细地垫在自己腿上,才把人抱上来。
“还亲不亲?”
迟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仰头去和他接吻。
病房很快响起了轻微的啾啾水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突然“啊”了一声,和他分开唇,问:“你在干什么?”
“会舒服。”何云煦心想,她现在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罪恶感,“领口,可以稍微解开一点吗?”
迟意也确实觉得有些热,于是伸手解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
“再解开两个。”他声音也产生了变化,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她绸缎似的雪白皮肤,对他多么有吸引力。
理智断了线一样,他的嘴唇贴住她的柔软莹润。
她搂着他的脖颈,眼睛带着迷茫沉醉的湿濡,脚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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