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失算了!”万哲急得大吼,“他们是团伙!是团伙!”
万勉听后彻底乱了阵脚,他眼前不知为何,忽然浮出幻象来,他眼睁睁地望着,望着自己现有的一切财富金银,通通化为泡影……
在万勉愣神之时,万哲推门狂奔,他不受控地径直走往县衙去,欲同徐徽商量个究竟。
徐徽的下人也拦不住恼怒的万哲,只好将其放入内署。
好似徐徽早已料到万哲会前来找他,他神色异常平淡,与万哲瞠目的姿态对比鲜明。
于是,他遣散下人,独留一间空房同万哲交谈。
“我知晓你来此的目的,你是想同我撇清关系,好保你万家一脉,是吧?”
“徐徽,你滥用职权杀人害人,这可是你的罪,我不过糊涂,执行了你的命令。”
“我呸!”徐徽龇起牙来,眼前这人嘴脸恶心至极,让他作呕,“你休想在此将罪责全揽我身!你莫要忘了,这主意不是你想的吗?这途中你不也中饱私囊了?赈灾银两你不也拿着一份?万哲我且同你讲清,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绳断,你我皆不得好死!”
万哲险些要将后槽牙给咬碎,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死期竟来得这般迅猛。
“事已至此,你我都别想另寻活路……”
万哲万念俱灰,瘫坐在地,满眼皆是自己受刑的惨状。
忽然,他灵光一闪,这才想起,他身后还有王互王大人啊!王大人必能救他!
抓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万哲赶忙使弄徐徽房内的笔墨写起纸条来,盼王互能保他一命。
待书信写好,他向徐徽要了只最快的信鸽,将纸条牢牢系在信鸽脚上,盼着王互能在御史中丞来此之前想出些对策来。
而这张纸条,是二人唯一的期盼。
现状已于事无补,二人做得实在过火。
就这样一复一日地盼着,望着远方的信鸽,算着御史中丞的脚程,他们睡得愈发不安稳,几日不见,脸色差得判若两人。
好不容易才在这日,他们等来了王互的消息,但上面一个个黑字却像一把把匕首,深刺进两人心头——
“此事为你二人作恶,自食恶果,休要扰我。”
王互短短几句话彻底拔除了两人最后的希望。
刹那间,万哲伏卧在地,捶胸顿足,悔恨万分。
不仅是万哲,徐徽也顿时凉了心,他的绝望早已盖过了万哲——这些事皆由他主导,他才是御史中丞主伐的对象。
“完了完了,彻底玩完了……”
在二人的绝望中,万哲猛然起身朝门外走去,徐徽看见后立马将其扯回,质问道:“你去哪?”
“我可不愿同你在这里等死,你作为县太爷是逃不掉了,但我不然,大不了过个逃亡日子,还能保下一命。”
徐徽自是无法容忍,他愈发用力抓住万哲的上臂,发狠道:“你真以为你逃得掉吗?你当真以为我会许你全身而退吗?”
“你这小人,当初是你上门求亲来的!”万哲瞪着眼前面露狠相的徐徽,愈发恼怒,“今日遇着难处,倒翻脸不认人了?”
“哼!你这老狐狸,你莫要装傻,你还不明白我同你家结亲的目的吗?也怪我当初瞎眼,错看你万家,未想到你们也没有好靠山啊?你也是分了财的,我徐徽就算死相极惨,也会拉你一起见阎王!”
在锋芒对峙中,二人昔日的盟约早已作废,有福同享这事儿,也不过是为利益所趋。
而有难同当?不过是一语笑话罢了。
正当两人恨不得把互相撕碎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的是管家结巴的汇报:“老……老爷……御史中丞到衙里了……他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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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已不见好些时日,府内也并未有人提起其动向,算是无人在意。
可方静玗不然,她才是那个一直对此挂心的人。
她本想去问问万勉,方澈究竟去了何处,可万勉那段时日日日喝酒纵欢,没几个清醒的时候。
有时方静玗都止不住想,两人是被鬼神夺了魂吗?一个不见踪影,一个失了本性。
和万勉不同,方静玗每日都有成堆的杂活候着她去做,洗衣买菜做饭,她都得包揽下。
瞧着家里没菜了,她只好挎上菜篮前往市集。
当她在一摊贩钱挑选萝卜时,刚要向摊主问价,一妇人突然穿过人群,扒开方静玗,朝摊主喊:“老马,你怎么还有心在这儿卖菜啊!他们说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不会是你家失踪的老二吧!”
摊主即刻扔下手头的活儿,慌乱地跟那妇人离开,方静玗也被妇人之话吸引,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
可没走几步,她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来芜县前在客栈碰见的萧霖!
许久未见,她偶然想起当初萧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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