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8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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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生微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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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过渡至翠绿,十分逼真;松针上还落满雪粒子,谷子大小,竟是琉璃制成的,晶莹剔透,琉璃难得,比水头最足的玉还要贵上不少;一轮白玉圆月藏于松叶后,两面皆如棋子般微微凸起,而非一块扁平的圆玉,晃动间流光溢彩,比她宴会那日戴的白玉簪要贵。

    见钱眼开的阿乔立马开心的接过发簪,举过头顶在阳光下一下一下的晃动,看阳光打在明月松叶上反射的斑斓光影,笑的甚是市侩!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没来得及兑现承诺,连忙说道:“东二市没有绞丝糖,下次我们去东一市找,听碧珠说那边吃的多,可好?”

    “听你的!”他顿了顿,有些不舍,“阿乔,后面几日我可能没法来看你了,要找我就差人给王祯带个口信,我就算在京城也会飞回来见你的!”

    沈清姿:这倒大可不必..........

    送走了魏弈宸,她转身就回了屋,那想法就如破土而出的新芽般稚嫩,她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才能既不坏沈老爹的事,还能布下局中局,达成所愿。可惜尚有许多事不清楚,过会得找沈清云问个明白才行。

    “三叔,人证物证俱在,就移交官府罢。”沈清云将手中的供词叠好,递给了这位他称呼为三叔的人。

    “云哥儿,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们可白白损失了不少银子呢!”,沈三爷特意加重了白白二字,以此为自家鸣不平。

    “三叔放心,父亲自有计较。三叔为着家族生意日夜兼程赶来此地,定是疲乏不堪,为叔,客房可收拾妥当了?”沈清云转头看向沈管家,两句话就将这位父亲的胞弟沈三爷给送走了。

    书房内,徐稚拱手道:“谦和,二公子年轻不知世路,万一被三爷三言两语给带进去了,轻易许诺了他什么,可该如何是好?”

    徐稚前脚还在担忧,后脚就听小厮来报,说二公子在书房门口求见。立马笑道:“看来是我多虑啦!”

    沈宜之捋了捋胡须,略有得意之色,对自己的儿子点评起来:“这小子平时看着不着调,整日就知道看江湖话本,还晚上避开人去找阿乔玩,真当我不知吗?!.....可大事上甚少出错。三弟最是贪婪狡诈,我赴任前就多次提醒几个月内不要贪财冒进,他偏偏不听!这才给吴家钻了空子,高价收了批矿石,出现了亏损,还想着找我贴补,哼!”

    徐稚认同道:“那葛家借着宴会姑娘间的玩闹龃龉,和吴家撇清了干系,吴家之前借着葛家势得罪了不少人,听南宫兄说已经有人在黑市买那吴家家主的命了。老爷这局,高明啊!”

    沈宜之听着徐藏锋的马屁又舒坦又别扭,别扭在于自己那日的行径有落井下石之嫌,还是对着个和女儿同龄的小姑娘......

    阿乔那日先把葛家家主、二房夫妇和孟氏请了过去,再将捕兽夹和只剩半口气的小蛇扔在地上请求明察,他恰好在附近面见同僚,听闻后立马屁颠屁颠的叉着老腰跑去撑腰,硬是将小姑娘间的矛盾升级为原则问题、面子问题、乃至家族问题!

    一通之乎者也,把葛氏家主说的头晕脑胀,一句也没听明白......连忙重罚了葛萧红,撇弃了吴家。

    实则吴家在生意场上对沈家做的事他早有耳闻,像吴氏这样依附于葛氏的家族多如牛毛,眼下不宜与沈家正面冲突,随手舍弃一个小家族如搓泥般简单,还能换得耳根清净,一举两得!

    沈宜之挥手道:“这些日子得罪了不少豪族,再得罪下去怕是咱们几人都在黑市高价榜上了!杀一儆百就够了,除了葛家妘家私自练兵、散布谣言犯了死罪,其他家族不可做绝!把子斟喊进来罢!”

    沈清云推门而入,拱手行礼,“问父亲安。”

    “子斟,谶言的事情可有眉目了?”沈宜之问道。

    “回父亲,孩儿托商行的朋友四处打听,得知南梧境内一州县今年遇了蝗灾,看来谶言一案是南梧的手笔。”

    徐稚却摇摇头,沉重道:

    “把三戒和尚、吴妄子道士、老巫师的话合起来就是

    “昭帝不仁,逆天行政,蝗灾起,兵祸至,陷百姓,于水火”,

    第一句话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新政,第二句话南梧可能参与其中,至于第三句话....南梧今年遭了蝗灾,不会出兵,极有可能是北戎,所以,老夫猜测这是南梧、北戎联合清河豪族用新政借题发挥,意图乱我大越安宁!”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攥拳,呼道:“明年播种时节有没有蝗灾说不准,可一旦兵祸应验,百姓便会相信这是天罚,于新政不利啊!”

    沈宜之按了按太阳穴,道:“兵祸的事交给杨玥就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今年定额的绢布、葛布给朝廷交上去。江逸应该已经出发了,布税这事不能出岔子,子斟,你也尽快启程去助他一臂之力罢。”

    清河在海河入海口处,河水从上游滚滚东逝而来,除了带来各色鱼虾外,还带了淤泥沃土,是以此地土地肥沃,适宜种植黍稷一类的作物。

    除了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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