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还有一具仿生人的尸体，你试试能不能进去。”philo没有了逻辑，开始胡言乱语。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伽罗回复。

    “你当初不是只想让我抹除掉印记签名？破坏掉这个小盒子里的数据，怎么去了大平台，想法也跟着变了”

    “这没有区别，都是自毁的手段”

    前前后后她为了伽罗忙活了不少时间，也算对他的事情有了些许了解。

    知晓就是最重的武器，这些事情算不上秘密，但早已把philo作为旁观者的距离拉近，认识了那么多天，她把伽罗当成了朋友，她没办法平静下来。

    刚收到了郝任的消息，神秘人答应了继续合作赚钱，她无心回应，关掉系统将信息放到了一边。

    “自毁后……会怎么样”，她缓缓开口。

    “我的一部分数据会销毁，还有剩余的错乱的数据留存，你只需要将这个代码运行，一切都会消失。”

    终端的桌面上早早就存在了一个按钮，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准备。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不要难过……”

    philo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是来赚钱的，这单完成了才会有报酬，人总得要吃饭。

    “明天我会准时到，如果有什么想做的，提前想好”

    终端上跳出一个表情符号，是一张托腮思考的小黄脸。

    他似乎在认真考虑“死前该做什么”。

    第四天， philo照常出现在红钩街的供水厂。鲸火帮的系统已经修复完善。连续四天鲸火帮里没有任何人拦着她。

    “伽罗？”

    终端没有任何反应，只留下一个文档和一个按钮。

    “艹”，philo骂出声，调来了文档。

    “将数据盒子连接到终端，点击桌面按钮。谢谢，再见。”，他只留下简短的几个字。

    “不，怎么这样”

    philo慌了，她有些崩溃，赶紧将DRT插入到数据盒子，里面的世界已经崩溃。

    无尽的麦田，破败发着微弱灯光的塔楼，恐怖的村子，还有通向这里的那栋诡异的门通通消失。

    变成漆黑又不稳定的空间，周围漂浮碎片，她从碎片里可以偷窥到一些光影。

    一个身影出现，就和swan数据里的束缚者一样，闪耀着一模一样的光斑。

    无论距离有多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伽罗？是你吗？”

    光斑一点点向前移动，philo赶忙跟上。

    又出现一个光斑，同样也是伽罗的模样，她无论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这里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诡异。到处都是伽罗的身影。

    之前philo独自进来的路已经消失不见，从漂浮的碎片当中，可以看到城堡和黄色麦田已经瓦解。

    有个人影停下，他在触碰一块碎片。

    “你在干什么”，philo问。

    “我在尝试建立连接”，这个人影回应。

    philo猛地停下身，看着他：“你能听到我说话？这里怎么都碎了？进来的城堡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儿，关在一起的怪物，都去哪了？”

    “……那些……只是记忆碎片，胡乱拼凑成的，我……也不确定那意味着什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人影认真思考了一下，慢慢回答。

    “你不记得了？”，philo皱起眉头。

    “我丢失了很多”，人影停下脚步，望向天空中漂浮的碎片很是平静。

    “怎么会有这么多个你，这么多个你都想要毁掉吗？”，philo向着天询问。

    没有人回应。

    她开始不停尝试和身影交流，既然有一个回应她的，那么还会有其他。

    远处飘着一座完整的白房子，靠近那里的一个个人影光斑变得暗淡。

    试图靠近的无数个伽罗，身体立刻出现轻微动荡，光斑变得暗沉，意识也变得错乱。甚至因为动荡稍稍后退了几步，靠在一边。

    philo跑过去，轻轻带动了周围的碎片。一脚踏入了那片唯一完整的空地。

    眼前只有一个山坡和白色的房子。

    她爬上山坡，慢慢走近白色的房子。

    屋顶被凿开，缝隙中长出野草，爬满墙头的藤蔓开着白色的花骨朵。

    原来是在残垣断壁上开满了白色的花，不是什么白房子。

    philo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不知道哪来的风，将花朵吹散，高高扬起。山坡上，漫天花瓣旋转着，始终不肯落到地面。一片白色花瓣，最终停在了她的肩头。

    她走近，藤蔓的缝隙中，她看到一个被打开的内部世界。霓虹灯交错照亮的空间，像真实的城市世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