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娘这次,她……,做的事情,实在是……”
“大人的事与你无关。”赵毓,“洵美,我来,是想要问问你,你来朱仙镇为什么?”
赵洵美,“想要劝他们收手,还有,舅,其实我就是来找您的。”
赵毓有些意外,“我?”
赵洵美,“是沈瑶的事。”
赵毓听到这个名字非常陌生,等他想了一下才明白,此时赵洵美说的这个名字,就是他之前那位订过亲的那女子,沈熙载的嫡长女,他甚至还见过这位姑娘。
他说,“如果你不想退婚,等回雍京,我帮你。”
“不是。”赵洵美,“这个婚约是保不住了,毕竟牵扯兰芝社,我懂利害。只是,我同沈瑶五岁定亲,已逾十年了,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我一直当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君子重信守约,可如今却是我背信弃义,陷她于为难处境。”
“世家女子大多年幼定亲,她如今解除婚约再寻良人,年纪就显得大了一些,门第相当年龄合适的郎君大多已有婚约,她挑拣不了,再加上想要攀附舅舅您而不得的名声,罪加一等,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舅。”
赵毓应了一声。
赵洵美,“沈瑶是无辜的,局中棋,做不了沈氏的主,也做不了自己的主。我能不能最后再为她做些什么,让她处境没这么难?”
大郑女子生而有罪,姻缘又挂着妇德,不要说行差踏错一步,就算是天灾人祸,一步没走对,都是滔天的祸事。
赵毓,“你怎么知道我在朱仙镇?”
赵洵美先看了看文湛,才说,“是雍王告诉我的。”
赵毓,“越筝?”
赵洵美点头,“他同太子殿下已到南苑猎宫。”
“嗯。”赵毓点了点头,“其实,还真有一招,那位沈家的姑娘可得陛下恩旨赐婚。”
赵洵美,“是什么?”
赵毓,“你入上林王狩。”
赵洵美的确吃了一惊!
“入上林王狩九死一生。”赵毓,“上天有好生之德。已经嫁进来的王妃命妇们,命中该有此一劫,厚厚抚恤,再嫁亦可;可那些只与王族子弟有婚约,并未过门的姑娘们,不必做望门寡,准许解除婚约。这是家国大义,姑娘名声并不受损。”
赵洵美,“如果我活下来呢?”
赵毓,“活下来,就要奉圣命出征,还是无法娶妻。”
没时间了……
过了一会儿,赵毓才问,“洵美,用你九死一生换她自由,愿意吗?”
赵洵美缓慢却坚定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赵毓,“方才我同你娘说的也是这件事。这次长公主的确犯了重罪,陛下顾念手足至亲,可容情。可再怎么着,你们也要真心诚意做些什么来平息陛下的雷霆之怒。”
“如今你入猎场,为自己也为沈家姑娘搏一个前途,生死荣辱都要靠你手中的刀枪箭弩,而不是那些阴暗精巧却毫无用途的所谓权谋,非常难。你怕不怕?”
赵洵美想了想,还是诚实点了点头,“怕。”
赵毓微微笑了,“都怕。”
“可,……”赵洵美,“这是应做之事,就不能回避。因为事情就在那里,避无可避。”
赵毓一直看着他,没笑,眼神中带着柔和,似光似水,却静谧无波。“行啦。”站起来,“今天就要回猎宫,我得去收拾,我找个人过来喂你喝鸡汤。你觉得,奉宁怎么样?”
“算了吧!”赵洵美,“不要劳动郡王了,我自己喝。”
赵毓,“你自己喝着费劲,我让温岭过来吧。”
说自己收拾,其实他什么都不用管,文湛做的都比他多。因为要和他同乘一匹马,文湛让人多拿了一些丝、棉和毛皮,重新装饰了一下马鞍,让他坐着松软,也舒服一些。
燕王过来,看见靠在大树下看热闹的赵毓,叹口气。
赵毓连忙回身,“王叔,当时在您封地,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可没瞎话。”
对,你是没瞎话,——陛下的确并非公卿,也非兰芝社。你没勉强,他没攀附。字字珠玑,情真意切。没瞎话,也能直接把人骗得晕头转向,差点骨头渣都没剩。
“承怡,只要你们不受挑拨,不受离间,是君臣,兄弟,还是……,那个啥,只要一条心,别的,我都无所谓,这事儿揭过。”燕王,“我来,是想问问你对北境军情、还有北境兵权,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我?”赵毓看着不远处的小教场中,仔细调试马鞍的文湛,“王叔不是说过吗,我才是去北境的最好人选。那里有我西北的旧部,山海关有我举荐的封疆大吏,高昌王与我有旧。”
燕王,“可陛下不同意。”
之前,他当真认为文湛如此圣王,却也无法跳出千年轮回,落入窠臼。如今,他回想前些日,在南苑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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