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股、束股全部要术和最近三十年春闱和殿试的全部考题,和范文。冯大人资质极佳,他杏榜排名不高不低,想来是不想引人瞩目,要是直接进三鼎甲,那就彻底是天下闻了。暴得大名,是福气,也是祸。”
文湛,“……”
“考题是礼部刊印的,很多书局都有的卖。那些题目在放榜之后就要公告天下了,学子们拿过去要做文章用的,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可是八股要术和范文却是重中之重,那是我们雍南公学自己写的。放心,科举是为国开科取士,科场舞弊是重案,我知道轻重,不该碰的东西绝对不会碰。”
文湛,“我知道你有分寸,只是,我想知道的是,这些范文出自谁的手笔,你的?”
赵毓,“呃,……,写范文的这个人,你,……,那个,也猜得到,就是,……,嘿嘿。”
文湛,“崔、珩。”
两个字,咬牙切齿,掷地有声!
赵毓,“你别生气!”
“这个我真的写不了,要是我能写,……”
“哎,~~~~~~”
叹气,他才说,“每次说起来就是泪。当年要是老爹但凡对我肯上点心,花钱给我请个好点的师傅,教我一些能吃饭的本事,比如八股什么的,而不是把我打发到东宫和你学那些无用的帝王术,今天,雍南公学这里关于科举的一切课程,我都自己操办了,不用再假手于人。”
文湛,“……??”
趁着文湛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赵毓话开始多了起来。
“雍南公学能迅速在雍京城立足,靠的就是八股文章要术。那是科举,是功名,是门前仆从雄如虎,陌上旌旗去似龙!至于启蒙,书画,还有管饭什么的,都是幌子。”
“江南兰芝社横霸朝纲数百年,靠的难道是他们吴侬软语忒煞情多;还是画的鱼能游,画的鸟能飞,画的马能跑;又或者是他们一个一个清贵到不食人间烟火?他们所倚仗的就是科举。我不是说他们舞弊,没这个必要,只要他们把书本,文章,老师都攥在手中,其他人就沾不到肉,能喝汤就不错了。”
“那些读书人每日都曰,——知识,天下公器。”
“虚,实在太虚了。”
文湛一直听,也一直在帮赵毓裹布条,却没有再说话。赵毓穷极无聊,趁机在文湛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文湛手指抽了,……,“承怡,别闹。”
“咦?好冷淡哦!” 赵毓空着的那只手又抓了抓潮湿的头发,“那天夜里紧压着我说哥哥再来一回的似乎不是陛下一般。”
文湛,“……”
火烛下,赵毓仔细看文湛,皇帝的面颊红的像火在烧。——真是个容易含羞的家伙,可是,在榻上你咋不这么容易害羞呢?
……
顺天府。
府尹,掌京府之政令。
宣化和人,劝农问俗,均贡赋,节征徭,谨祭祀,阅实户口,纠治豪强,隐恤穷困,疏理狱讼,务知百姓之疾苦。
总之,顺天府掌管雍京城垣内所有事务,垣外的事情则交由直隶总督署。
雍南公学刚好地处于雍京垣外,按理说,它的一切事务应该交由直隶总督署,可是,……
“倒霉,真正是倒霉。”
府尹刘同珝一大早对着刑部的令札开始唉声叹气。要说,这种时候,其实也挺罕见。顺天府正三品衙门,却比旁的正三品衙门愣是高出一头,旁的正三品衙门用铜印,而顺天府用银印,府尹位同封疆。能把他愁闷的想要中午多吃三碗炒菜面的时候,不多,真正不多。
刘同珝瘫在竹椅上,看着自家的衙内,呃,就是他儿子,一个光屁股的小子满院子乱蹿,他老婆在后面追,旁边还有老家跟回来的丫头和老妈子,闹成一团。本来的天伦之乐,被手中这封刑部札弄的全然败坏了兴致。
外门的烧火丫头进来蹲了一下,“老爷,门口有个穿粗布的大哥,用麻绳捆着两个粗土坛子,给您送盐菜。”
刘同珝就是直隶人,他家在邯郸府,有地,有香油坊。刘家一直为人和善,在老家就有祖传的乐善好施的好名声,刘同珝到雍京做官,外人看也是一副好性儿。老家来的人,不管怎么说,三瓜两枣还是拿的出,所以他在老家人当中名声也好,总归就是一句话,——兔子不食窝边草。
刘府常有穷亲戚上门,下人都习惯了,见来人,不管穿戴多破烂,也从来好言好语,实在见不到老爷,一碗热茶,一碗挂面总还是有的。
烧火丫头见了眼前这位,连忙搬了马扎让他坐着歇歇,自己跑进内府禀告。
刘同珝正心烦,一听说有人来,扔了手中的刑部令札,蹬上布鞋就到角门,却发现,眼前的人是柳密。
此人一身土布褂,洗的都褪色了,他旁边放着两个坛子,坐在门外的马扎上喝大瓷碗中的茶水。
“呦,今天乌鸦叫还是怎么着,柳阎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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