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教语文的,课上滔滔不绝,什么都东拉西扯地融入到课堂。好像什么都懂点。陶瓷、书画、茶道。
王利珍:“就是他喜欢的太多,我才挑不定。”
严明月想了想也是,几年回去见一次,怎也不可能全面。
“我挑吧,你付钱就行。”严明月说。
“嗯。”王利珍笑,点头,“挑礼物太麻烦了。”
“你生日几月?”严明月问。
“还早呢。”王利珍说,“你几月?不会刚过吧?”
严明月:“我也下半年的。”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没了。”王利珍说。
啥叫没了。你才没了。
不过稍一转念,严明月就感到一丝酸。是觉得,一旦过了,不会有下一个一起过的生日吗。
严明月:“需要提前通知你准备礼物吗,挑个见面礼都烦得不行,还是不跟你讲了,多劳驾啊。”
王利珍:“不烦!”严明月哦一声,往门口走,想看看服装在几楼,夏天就挑件短袖吧,天天穿着学生送的衣服,别人一问哟这好看哎,还能嘚瑟一番,多好。
跟着严明月看那导购牌,王利珍贴着严明月:“真不烦,你几月几,我不会忘的,就问这一次,我肯定好好准备。”
“十二月最后一天。”严明月说,感觉肩膀被王利珍蹭麻了,“你几月几?”
“十一月最后一天。”王利珍很自豪地说,扬着下巴。
严明月回头瞄他一眼:“你在嘚瑟啥?”
王利珍:“比你大一个月!”
“……”严明月笑一笑,要不是在商场,背后不止一个王利珍,还有稀稀疏疏路过的老头老太以及百无聊赖小情侣,他真想反手抽一巴掌。
最终也只是在王利珍脸上摸一把:“走,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