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月说:“我不喜欢拍照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是不让你拍我。”
王利珍全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想起高中时期,又有点down。那时没想到,一别就真的难再见了。这种难,不在于时间或者距离,而在于心灵上的隔阂,这才是最恐怖的。
“嗯?”王利珍笑一笑,“没事儿,不爱拍就不拍呗,我不是那种变态。”
严明月百转千回的脑子被他这么一点,就通了:“是吧。”
“嗯哼。不用多琢磨,也不用太顾虑我感受,不爽了我会说的。”王利珍说。
严明月很想趁还没完全走出去拉一下王利珍的手,既然王利珍说了不用琢磨,他就拉了。
“哎我……”王利珍又吓一哆嗦,“我以为什么呢。”
严明月简直无语:“能是什么!”
王利珍:“谁知道呢。”
严明月:“嗯嗯嗯。”
王利珍用劲回捏,严明月转开脸使劲闭了闭眼睛。
终于进了商场,人不多,不过还是感觉一双双眼睛如影随形,他俩隔着半米的距离字正腔圆:“还挺大。”
严明月:“是,有点儿。”
而后两人侧过脸一阵笑。
弱智真的会传染。不过很爽。这种巡回展览式犯傻,从进门被塑料厚帘子拍脸起,持续到被二楼一顿一顿的扶梯吓得一溜小跑。
严明月:“能不能行了,感觉成动物园了。”
王利珍:“那我找他们收费。”
严明月又笑:“别别别,我包了。”扯了王利珍短袖一下:“去那儿看看?”
哇,好粉的招牌,好粉的陈列,好粉的装修。虽然就是有点高级的文具店风格,已足够王利珍一脸抗拒:“我上学要见着这种店儿都绕道走。”
严明月也没怎么逛过,不过五颜六色的,他觉得挺好看,又拎一下王利珍衣袖:“进。”
原来你喜欢这种。虽然王利珍早发现了严明月忒喜欢五花八门的东西,就连浴室里那些个洗发水沐浴露的罐子都跟彩虹似的,花味儿果味儿相当齐全。
王利珍小声:“这可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