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男的吗。
气息轻轻倾吐在严明月耳边,紧迫到嗓子眼的感觉还在。
不得不承认,即便三十三了,却依然会对漂亮的男人坚实的身体有知觉。具体表现为,当王利珍凑得够近,严明月就没法自如喘气。忘了呼吸。
自审如严明月一面对此不安,一面有点雀跃。手指在方向盘敲击。
不过很快恢复了神智。王利珍打车回去?还是仍站在原地?怎么面对妈妈,比在他面前还来得寂静?
严明月生气了吗。因为他的唐突,被揭露了真相,以免节外生枝,所以再不见他?
可是,连自己的内心都不肯接受,能过得开心吗。王利珍往便利店去,买了酒和冰淇淋,坐在花坛上,一口一口旁若无人喝着。
初岩打来电话:“哪儿呢?出来玩。”
王利珍:“玩什么?我腿不利索,不想动。”
初岩:“你也就跟我出门腿会不舒服,别的时候没见你歇着,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儿的。”
王利珍:“嗯。”
初岩:“要不我过来找你。”
王利珍:“你俩吵架了?”
初岩被揭穿也就不遮不掩:“她们店前两天来个男的,说加她微信,方便订桌,那天消费挺高的,偏那阵儿经理不在,颜颜就加了。结果那男的今天又来吃喝,订了个包房,就他自个儿来的。你说这嘛意思,不是摆明冲颜颜来的吗?”
王利珍被他噼里啪啦得耳朵疼:“那跟你俩有啥关系?”
初岩:“就是有。”
王利珍发了定位:“过来时候给我带件外套,有点冷。”
初岩:“我没在家,从店里过来,穿我的吧。我不冷,没你那么虚弱。”
“嗯。”
王利珍在花坛严丝合缝躺下了。实在挺累的。身上没劲。这几个月都没法动弹,情绪一直不怎高。王利珍手肘搭着眼皮,往谷里坠。
妈的,有完没完,怎么又开始了。像被人拴起来倒吊在树上,头晕眼花的。
另一只手还举着没吃完的甜筒。吃不下了。睁开眼来,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是只杂毛狗,乱蓬蓬的。眼睛红肿,呲个牙,却不叫。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王利珍不信邪,搜了下狗能吃奶油么,才往外递。王利珍嘴里嘬嘬嘬逗弄着,杂毛狗蹬着小短腿跑近了。可狗聪明,王利珍还没摸到,它就躲开了。
“不弄你,过来。”王利珍嗓子不怎舒服,也不知自己怎么这么瞎折腾,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这么接二连三弄得自己这么悲催。却耐心举着那甜筒,背后了另一只手。
不知过了多久,杂毛狗才从对峙的颤抖状态,又一次挪过来。
奶油蹭到狗毛上,小灰狗长白胡子了。王利珍往地上一坐,不再摸它。那奶油融化了,融融地黏在王利珍手上。他没动弹。
旁边突然蹲来个人,扭头一看却是严明月。
严明月衣襟里透露淡淡的清香。好闻。像是被他的体温所蒸腾出来的。
“你……”
严明月递过来两张纸:“你倒清闲,大晚上的在这儿做善事。”
王利珍没说等人呢。虽然没谈过,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提别的名字。
他不信严明月对他没一点知觉。不然怎么又去而复返。
王利珍也就直说:“严总,我喜欢男的。没跟别人好过,好像也只在你旁边会很高兴,就想待在你旁边。”
杂毛狗嘚不嘚跑走了,顺带把王利珍那二锅头玻璃瓶踹一脚,离开时有点趔趄。王利珍还坐地上,严明月半蹲着也足够俯视。王利珍眼角锋利,却向下垂着,盈盈的亮光在鼻尖跳动。而严明月那扇形展开的桃花眼,一瓣又一瓣透露着讶异神色。
这是梦吧。严明月怎么凑越来越近了。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他,怎么有人贴越近越漂亮的。
严明月挡了下王利珍伸来的手,把他摁回到地上。王利珍表情有点委屈,眉毛上沾了奶油沫。严明月用那替他揩过手的纸又揩眉毛。王利珍静静仰着脸,闭上眼睛任他揩。
严明月收回手前,王利珍及时捏住了。严明月手上皮肤的质感不及他脸颊细腻,但干爽、柔软。王利珍梦中浮萍般笑了一下。突然往地上栽去,严明月一把扯住了他衣领,把人揪住在半空。衣领箍红了王利珍的脖子。
严明月把人捞回车里。指望着王利珍能在路上清醒些,一会儿能认得自己住处具体是哪间。
此时王利珍那片手机又响起。年久失修的破烂货,却有使不完的劲一味唱那流行曲。太吵了,严明月没听过的曲风,rap。词挺多的,骂得很快。
来电人备注一个字:初。
初什么?严明月没接,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不过看不见具体内容,只知是来了条消息。
辗转又到这筒子楼。这会儿小摊小贩也走尽了。严明月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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