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王利珍情绪高涨到能赏月。坐到副驾,洁净的车窗外,明月皎洁。他指了指月亮:“好亮好圆。”
“嗯,中旬嘛。”严明月无波无澜的。
“你听过不能指月亮的说法么?”王利珍问。
“那你还指。”严明月搭白。
王利珍:“我奶奶说指了月亮会被割耳朵。”
严明月看一眼他的耳朵:“还在呢,好好的。”
王利珍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太好了。”
王利珍记得已经给严明月发过地址,就安心任由酒劲把他带进睡梦。嘴唇湿润的光泽隐隐约约,像银针似的闪烁。
肖文在的话,会抢着开车。严明月好久没给别人当过司机。有种保驾护航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这小子是没拿驾照?时间静谧着,严明月思绪流转。旁边有个人,踏实睡着,侧脸比正脸锐利,却乖乖的。气氛实打实过分温情。那种孤寂的感觉烟消云散,他知道这是一种软弱的攀附,也就只允许自己攀附这一程路的时间。
路上人少,很快到达那城中村。导航有点不准了,严明月没叫醒王利珍,左拐右拐慢慢摸索。
再怎么着,也就多费几分钟的时间,导航显示已到达目的地。这地址不怎精准,也就到一路口,再往里太拥挤了。打眼一看,路的那头还堆挤着水果摊烧烤摊。
严明月小时候也不算富,不过普通小孩,偶尔上上补习班,偶尔吃一回大餐。不过没住过筒子楼。甚至大学毕业一开始,也是跟着家里一亲戚干工程,承了人家的力,才混成如今的规模。
突然,王利珍那手机炸响。真踏马响,简直掀掉天灵盖。王利珍腾地坐直了,一看来电显示就接了:“妈妈?”声音还是哑的,有石头的质地。
“小王,你妹妹遇上点儿事儿,你能过来帮帮忙吗?”妈妈的声音很急。
王利珍:“好,我过来。”
接了地址,他本要打车过去,却听见严明月说:“我送你。”
王利珍没推脱。自然,他打心底就愿意跟严明月待一块儿。无论干什么,只要待一块儿就行。他不懂这是什么原因,怎么待一块儿就觉得高兴,就舒坦,就心里饱饱满满一点不苦不痛了。比维d管用多了。
而妈妈发来的那地址,王利珍没去过,挺小众的。大写的sk。
严明月一看却不由抬头看了眼王利珍。对上王利珍那懵圈的眼神,严明月没说话。
车起飞,严明月问:“你妈妈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怎么不似这小子讲的那么简单。走丢了,然后呢,又全须全尾回来了?
那怎么一出事儿是在sk。上回那暴发户订的会所就是sk。消费不菲,一瓶酒就够王利珍吃一年,那儿的姑娘都精挑细选。
小雅……跟王利珍挺相像那张脸。
王利珍说:“她说不提了,现在都好了。我就没多问。”
“嗯,没事儿,放松。”严明月也就只好说。
这儿距离sk很近,两条街之隔,是另一番天地。整座会所潜藏在负一楼,平地上是这座城市著名的夜行街。sk通体暗沉,没有灯,只一些蓝黑色灯条。毕竟一到门口,就有人往里领。
那领班的黑色制服上,也有一条盘旋的黑蓝色丝带。见了严明月,领班愣了下。这儿的客人都有头有脸,主要有钱,但凡来过一回都登记在册,甚至有全套的记录,包括喜好和点过的姑娘。
不过严总边上这位,不知什么来头。看上去挺带劲的,看不清五官,只依稀能辨认轮廓分明,身高不错,赶上这儿最贵的模特了。
到这儿了王利珍才反应过来到的什么地方。妈妈的电话一直通着,声音从手机传出,随脚步逼近,妈妈的脸出现:“小王。”
“妈妈。”
“他们不放人,你……你妹妹在里头,这死孩子不知道怎跑到这儿来了。”妈妈说。
王利珍要往里进,被领班拦了下。难怪刚才妈妈声音不对劲,空旷又寂静,恐怕是蹲厕所打的。以至于这儿的领班一时也没个帮手。都是体面的文弱款,打不过王利珍,就算他近来瘦弱下去,身高也还在,挺唬人的。
不过恐节外生枝,严明月招手,领班贴过去,不知他俩嘀咕了什么,就放行了。没了阻拦,却更似无底洞,王利珍看了眼严明月。严明月拽了他手一下:“我来。”
只拽了下手腕,王利珍摸了下那块皮肤。有种风湿关节痛的感觉。风一吹,仿佛骨头在发芽。噌噌跳跃着。
进了包厢,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静默坐着。
严明月:“请问怎么个情况?”
那白裙子姑娘腾站了起来。被那游移的灯柱照耀了,原来是小雅。
小雅本名张芝雅。张芝雅挺诧异竟能再见严明月,而严明月边上一个她妈妈,一个和她有着相似脸庞的王利珍。
瞬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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