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阔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车外细碎可疑的动静落入耳内。
十几只箭簇自高楼上凌空齐射向马车。
“主公小心!”
话音未落,江星阔已从车内挑帘跃出,挥剑隔档击落箭簇,以惊人的反应力和超凡的身手巧妙避开。
江左江右持剑各自跳上左右屋脊,与埋伏的一队黑衣人打斗起来。
江左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剑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切割开来,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气轨迹。而江右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剑光如织,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一名黑衣人自巷道暗处窜出,持剑向江星阔刺来,江星阔顺势后仰夺剑,一掌击中其脖颈要害,黑衣人闷哼倒地。
江星阔往背后将剑飞出,刺进另一偷袭者胸膛。
高楼处又有暗箭齐发,江星阔掷出手中青龙剑,劈开正向心□□来的箭簇,飞入高楼暗处,弓弩手摔落在地,青龙剑自胸口贯穿入肺,口中鲜血直流,双腿还在抽搐,还剩最后一口气。
箭簇停止了,江左冲过去捏住那人的下颌,“说!背后是谁?”
那人已咬断舌根自尽。
江星阔颈后呼啸冷风,他偏头避开,眼畔寒光一闪,回身左右勾拳逼对方倒退数步,这名死士手腕扣着暗器,身手明显更要好些,尽管被逼退,又甩出一枚飞镖,江星阔凌空一脚,飞镖被踢入与江右缠斗的死士心口。
“刀!”江星阔大喝一声。
江右腾出空,将手中长刀掷出去,江星阔接刀,从中旋开,长刀变两把短剑,一把隔档,一把攻击,化作数道寒光,将对方攻势一一化解。
剑影交错,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对方逐渐落入下风,阵脚大乱。从进攻到后退隔挡,步伐有撤退之意。
江星阔并不追逼,反而腾空一跃,离地数丈,果然那死士已扣动腕间机关,眼神中尽是狡黠。
无数道飞针四散射出,杀伤力巨大,被射中的屋瓦纷纷碎落,江右及时躲开飞针,以死士尸体为掩护,江左躲闪时被射中了右胸。
江星阔挥剑击落往上窜出的飞针,一剑刺中黑衣人肩窝,黑衣人顿感肩窝处刺痛,他抛出一枚烟雾弹,落地后腾起浓重的灰白色烟雾,辛辣刺鼻,江星阔等人捂起口鼻,等烟雾微微散去,那黑衣人已逃遁远去,街道空留打斗后的杂乱。
“少主公,五个黑衣刺客都被除尽,口中都有毒囊,还剩一口气的都咬破自尽了。逃掉一个。”
“少主公,分明是来刺杀你的,要不要追?”
江星阔摇头,“你带江左去找军医拔针。今日一事,府尹查起就说是拦路抢劫,不必声张。”
三山街最后一家还在亮灯的书坊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便熄灯打烊了。
白鹭抱着一包书行走在夜风舒朗的街道上。距离钦天监考试不过十日,历法、理算她都熟稔于心,还是有一些紧张。
二叔母已经向她透了风,父亲虽然同意她去考试,但还是希望她远离朝堂,毕竟钦天监是向皇帝直接禀报的机构,其中责任十分重大,她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还是择良婿,结个好姻亲。
“若是考不上,就乖乖回来嫁人。前阵子我以为那江公子与你十分般配,谁知他平步青云,已居首辅高位,罢了罢了,到时候,二叔母还是与你另寻良婿吧。”
白鹭正胡思乱想着,闻到了柴火味,是巷口的一家柴火馄饨摊,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身子在收拾碗筷,快收摊了。
在书店站了翻阅书籍良久,忘了进晚膳,看见大锅里翻滚的浓白骨汤,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提醒她。
“老爷爷,还来得及给我煮一碗馄饨吗?”
“来得及,来得及,小姑娘好乖。”
巷道旁边是一条护城河,穿过这条巷道,距离王府也不远了。雨来要给她留一个小厮陪伴出门,她不愿麻烦人,现在看唯一一盏在黑夜里亮着的馄饨摊的油灯,竟有些害怕。
热乎乎的小馄饨在锅里热汤中滚上几回便熟了。
“姑娘,啊要辣油啊?”
“要多多的辣油哎!”
“好嘞!”
长长的竹勺往青花碗里倾斜馄饨,冲开虾皮、青葱碎,鲜红的辣油从碗底四散浮上来,鲜香味直沁入鼻腔。
“好香!”
突然巷道里有什么重物跌落,砸在馄饨摊的一堆柴火上。
那老头探头去看,以为是夜猫,直到那黑色的一团影子踉踉跄跄站了起来,高大威猛,在他头顶笼罩出巨大的黑影。
竟是个黑衣人!那人黑布蒙着脸,两只眼睛透着狠厉。
老头立马连爬带滚地退出巷口,“走,快走。”他最后提醒完白鹭,就跑走不见了。
白鹭转过身,手里举着白瓷勺子落在地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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