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床上穿着薄纱的男人。
他朝思暮想的人正趴在龙纹软垫间,黑色半透的中衣在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粉湿的凤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王爷深夜来访,是想弑君吗?”
刀下的小太监跪在床上抖如筛糠,手里还握着黑檀曲棍。
“臣不敢。”谢景安脸色稍缓,收回御锋对小太监说:“滚出去。”
宋柏璋瞥过谢景安的腰,可惜古人衣服太厚,什么也看不到。
“他走了,谁来为朕擀筋?”
谢景安已经跪到床上,学着刚才小太监的样子将擀筋杖横放到腿窝处,用力按着向下拉。
“我...!”宋柏璋压下不雅的惊骂,谢景安手劲大的过分,这一下别提有多酸爽了。
只这一下,本来微微泛红的小腿肚迅速红肿了一片,甚至还长出了血点。
“臣...唔!”移不开目光的谢景安被飞来的软垫砸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出了一头冷汗,“王...王爷,您太用力了。”
谢景安沉默地看着被他一下刮破的小腿,不着痕迹地把软垫挡在腿上,“你说,我来伺候陛下。”
谢景安学得很快,没一会儿便把小太监轰了出去。宋柏璋疼得眼尾飞红,说话都带了哭腔,“你把朕的窗户撞坏了。”
“臣赔。”用薄薄的锦被盖上泛红的双腿,谢景安喉结滚动,一点点将中衣掀起,露出白韧的细腰。
“你赔得起吗?”
“陛下说怎么赔,臣就怎么赔。”
“怎么都行?”背后沙哑的嗓音取悦了宋柏璋,他在身下又加了一个软垫,使腰反弓的弧度更大,露出他辛苦练出来的肌肉线条。
剥削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游动,隔着半透的黑纱更多了几分遐思。谢景安眼中飘过一缕幽光,他扶了扶腿上的软垫,再开口时才发现口干舌燥。
“怎么都行。”除了跟谢明修有关的事。
“衣服脱...啊!”话音陡然变调,拇指按压腰眼的力道让宋柏璋蜷成一团。
腰上的酥麻感还没褪去,宋柏璋看到一双结着茧子的手伸到眼前,恭敬却又冒犯地褪下了他仅剩的中衣。
宋柏璋气笑了,他一把撑在软垫上,“让你脱自己的。”
谢景安露出痛苦又愉悦的表情,他利落地将衣物扔到地上,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仍觉得是在做梦——比以往无数次的梦更加大胆狂悖。
狎昵的凤眸离得极近,每一次呼吸都能与他交缠在一起。他甚至能闻到帝王乌发上湿漉漉的香气,似翠竹青草,如江南晨雾。
谢景安又想起了那个吻。
他知道他今天必要犯上,就算小皇帝半路反悔,他也要强取。
“早听闻镇北王在边境耀武扬威,气势压皇帝一头。如今见来,所言不虚。”宋柏璋说。
外袍褪下,谢景安的野心显而易见。
“臣不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粗粝,像夏天戈壁滩上的石头。
“去把水壶拿来。”
谢景安拎着水壶坐到床上,无数疯狂黑暗的念头挣扎。
皇帝要赐死他。
宋柏璋用拇指揉压爱人干燥的嘴唇,“干了吧。”
面容昳丽的年轻帝王正趴在他怀里,眼底满是爱慕笑意,桃花似的嘴唇却说着比凌迟还残忍的话。
那一瞬间谢景安想过很多,他可以离开,可以弑君,甚至可以像谢明修一样将皇帝关进自己的后院里。
可身陷那双明眸,他只是举起水壶,将毒茶一饮而尽。
抓到爱人眼中的决绝,成竹在胸的宋柏璋也有些犹疑。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像仗势欺人,强抢民男的地主恶霸。
满溢的茶水沿着脖颈流下,湿透的白色中衣紧贴在怒搏喷张的胸肌上,宋柏璋咬牙欺上,跨坐到谢景安身上,居高临下地含住爱人的唇畔。
不管了,恶霸就恶霸。反正最后一辈子了。
谢景安焦躁的心情一瞬间安稳下来,用力回抱住怀里的人,愉悦的笑声从胸腔溢出来。
茶里没毒,皇帝知道他要来,一直都在等他。
宋柏璋不舍地舔舐爱人肩上的刀伤,他后悔了,真不该放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用力咬上旧疤,如愿听到耳边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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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时,已经可以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到东方的明光了。
宋柏璋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想到还要起来上朝,他就深深理解了网上那些人对上学、上班这件事的怨念。
天气多好啊,适合睡到日上三竿;天气阴沉沉的,适合在被窝里陪猫;今天下了雨或者雪,更适合在屋里煮火锅。
更不要提身边还有一个......
“亲爱的,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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