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的敏感程度超乎想象,感知痛楚,感知发情期降临的燥热与煎熬,并非一支针剂便可抹去。
朝沂喟叹着蹙眉,将头发拢至一边,伸手抚摸那隐私孱弱的腺体。
温热的,伴着呼吸一起一浮,静电般酸胀。
细指摩挲腺体,朝沂另一只手按住床边,静默盯着双腿出神。
分化那日,朝沂还记忆犹新。
年幼的她处于青春懵懂,面对身边人对爱情朦胧的追逐,无法理解,也不愿共情。心底似乎是透明的,兴许一开始就缺乏他人情愫里色彩斑斓的某物,捕捉任何有关于爱情的虚影,却怎么也拼凑不出自己的答案。索性不再违逆内心去寻求,抛去所谓正轨道路,去渴望成为一位普通的Beta,度过平静安逸的生活,一辈子不与爱情婚姻这类词汇相交。
只是,命运不可忤逆。分化测验单板上钉钉的一排黑色字母:Oga,成了圈住朝沂平稳步伐的枷锁。
有一架天秤悬在脑海,左侧是理智,右侧是欲念。彼时右侧并无它物,理性始终压倒性占据底端。直到分化携来的,令她感到不安的欲望,使天秤逐渐以她害怕的速度持平。
于是生性沉着稳重的女人,只会在这一月一度的发情期,乱掉阵脚,被燥热与欲望捻磨得慌乱无助,迷惘流离。
朝沂不想承受这样的事实,挣扎许久,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无法寻到除了接受以外的解题。
否则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浑身无力地发怵。
情绪竟给弄得越来越忧郁了。朝沂苦笑一下,停下无意义的思索,附身合上柜子。
她想先去洗个澡,再来注射抑制剂。
起身推开宽大衣柜门,抚摸一件件白净的衣物,指间触碰绵软布料,不自觉的,脑中闪过阿珀的那条红裙。招摇亮眼,暴露颇多,当属她一辈子都不会尝试的款式。
这会儿,不晓得阿珀又在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呢。
太阳穴突突响,她脑中沉沉,意识游离,萦绕着蛇妖娇媚的声音,紧接着却转为餐桌上女儿的撒娇,陆染冷淡不失礼貌的闲聊……声音混淆迭起,搅和一片神经,如成团渔网,裹缠覆盖整张大脑,侵占糅杂思绪,叫她不得安宁。
如此荒谬...
朝沂呼吸一热,眼底抹上一层晦暗,扶住柜门,弓着背,细白优雅的脖颈染出薄汗。
发情期总是如同猛兽,来的没头没尾,横冲直撞。朝沂一时迷失,敏感神经牵引每寸肌肤,抬眸,生理性泪眼朦胧。
理智迅速趋近崩盘,沦为虚无陷阱中的一抹灰烬。朝沂倏然掐住手背,使劲掐出红痕,指尖陷入皮肤,迫使神色短暂清明。清冽的眼波紊乱,她匆匆支撑身体走去床头,取出抑制剂。
撕开包装,锋利的针尖对准后颈,抵针剂端处的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
才多久?发情期伊始,她的感官便崩溃成这个模样...
总是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Oga没有太大脾气,这也意味着她很容易失去发泄点,落下一身疲惫压抑。
此刻杵着,她眉头紧锁,恍惚极了,抑制剂丢到床上,气息凌乱地拿出手机呼唤AI机器人。
然而没过多久,再一触摸床铺,竟碰到一尾冰凉。
“?”
惊诧间轻哼出声,颤颤巍巍扭过头,朝沂瞥见阿珀正侧坐在床,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卧室。
她又变回了半人身,上身只穿了漂亮的蕾丝胸衣,包裹丰满处,姿态潇洒地瘫着卷曲蛇尾。
Oga露出罕见神情,浮粉的脸庞,湿漉漉的眸,看蛇妖的神情茫然紊乱,好似坠于山中晨雾,沉溺而惘然若失。
欲望消磨警惕,叫朝沂都不清楚,这蛇是怎么进来的。
“朝沂,你的茶香好浓,”阿珀一手拿着抑制剂把玩,一手拄着头,面色随性道,“这是什么?”
“是抑制剂...”朝沂蹙眉,发出细微的气音,无奈地伸手去抓,却不料未把握好方向,扑了个空,不着平衡之下,险些晃悠地跌倒。
霎时间,阿珀弹出蛇尾圈住她的腰,缠绕着将她带坐到床侧,又轻轻放下,过程行云流水,蛇尾好似流动琥珀。
“这东西就是抑制剂?”阿珀略有耳闻,松开蛇尾,目光移到眼前狼狈脆弱的朝沂身上,伸手替她拢去额头沾连细汗的碎发。
蛇妖幻化人身,身形比一般女性人类要高,手掌亦较朝沂大出不少,那修长的手指扶过朝沂额头,向下滑过,贴靠炽热的脸颊。
指尖体温沁凉,像冰块敷脸,抚得Oga很舒服,颈窝一起一伏,睫毛微抖着垂落。
“我来帮你如何?”阿珀放下抑制剂,两只手掌捧住朝沂小巧的脸,歪头问。
“什么?”
“你既然在我发情期替我缓解,那我当然也要回报你。”阿珀笑了笑,嘶嘶吐收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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