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张扬妖媚的面庞,讲起话来也是这样不过脑子,野性直接。甚至,与朝沂窘迫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不需要。”朝沂推开她的手,似乎碰到什么怪物一般,面色难堪。
身前蛇令她突兀地联想起陆染。相似的相貌风格,一样的浪荡作风,令她心绪不宁。只是,面对阿珀,总归是有亲近感。大概是那茶黄发与粉嫩眼珠,让朝沂忆起照顾了好一阵的,很喜欢的小蛇形阿珀。
“抑制剂就是可以制止发热的药物,阿珀...希望你有点常识...”她气若游丝,倾身去够抑制剂。
“为何,这样做不也无法疏通欲望?”蛇妖从未隐忍求全过,也不解朝沂这般抛弃欢愉,她抓住朝沂手臂,“AI告诉我这抑制针剂有好些劣处,对身体不利...”
“不要再讲了...”朝沂心烦,憔悴感铺满,偏生抑制剂距离她远了不少,手被禁锢着,□□只剩下无尽滋长的酸涨与酥软,无力道,“放开我...”
“你若不快,找我便是了...”阿珀喋喋不休,撇着红唇,“只是这种事,有何难?”
“什么...叫这种事?”朝沂终于不耐地哭了,她回眸看向阿珀,眼尾通红,随着断断续续的质问声浑身颤抖,“阿珀,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怕副作用...我应该更有理由找我的妻子做。”
向来端庄的女人泪眼婆娑,此刻抽噎着,矜贵的脸被泪水淹没,还在一板一眼讲道理。浓香散落四处,泼洒出迷乱的情绪。
“你莫要哭了...”蛇妖一时错愕,妖治的面容罕见地恢复正经。她放开手,为朝沂拭泪,“对不住...是我唐突。”
她揽着朝沂,对方泪水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流,随着欲念攀升愈加汹涌,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于是阿珀再次违背抗拒,抱住朝沂,拥入怀中。
蛇妖凉丝丝的怀抱一时心安,朝沂迷离着埋入对方肩头,四肢酸软。忽然,感到颈侧刺痛,针尖穿入注射药剂,顺着血管蔓延全身。抽动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所放缓,她脱力缩在对方怀内,抽搐喘息。
“AI有讲过注射方法,”阿珀轻轻收回针剂,摸着朝沂背部安抚,“我做的还不错吧?”
……
再回过神,已是傍晚时分。
发热已被药剂抑制减缓,头却环着晕痛。朝沂右半边脸凉凉的,昏睡许久,躺在床上,身侧贴着巨大的黄蟒尾巴。
阿珀陪她睡了许久,撑着手打哈欠,茶黄发垂乱,弯着惺忪的眸看她:
“我的尾巴很凉吧?”
比往日都要平静的声音,融入寂静无息的夜,回荡在卧室房间内。信息素淡了许多,依旧圈绕在周遭,闻着清爽透凉。
朝沂失了气力,没有完全清醒,窝在被盖好的被子里,只循着感觉开口,声音低沉:
“嗯,是挺凉的...”
阿珀轻声嗤笑,笑容毫无分寸:“很快就热了,现在你靠会儿,我怕是要被烫化了。”
朝沂无言,颓然地靠着蛇鳞。此时一人一蛇,似乎比往日的相处,都要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