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
感受到脚踝被缠绕,朝沂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母亲发现才让她脱困。索性没有被咬,可朝沂当时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新奇。
她胆子还是很大的。
“朝沂,你没睡吗?”阿珀老实呆在饲养箱问。
“嗯。”
“睡不着?还是因为我?”
“不是。”
住处终于安稳下来,阿珀兴致勃勃,开始主动讨好朝沂:
“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唱歌可好听了,别的蛇都夸我金嗓子。”
朝沂没回复。
隔着饲养箱玻璃,没一会儿传来歌声。
旋律并不安详,甚至有分凉丝丝的诡异,悠扬的歌声在夜色下迷离悠扬,混着水波声,愈发怪诞。
但阿珀的歌声很烂。烂到,恰好弥补了这点诡谲氛围。
一曲终了,数不清跑了多少个音。
“谢谢你,阿珀。”
朝沂向来不是个扫兴的人,她就像夸瞳瞳画的画一样,违心道,“很好听。”
语毕,她听到阿珀笑了,明是妩媚成熟的声线,笑声却有点小得意,又哼哼着,恐怕还真将她的夸赞听了进去。
傻兮兮的。
朝沂侧了下身子,唇角勾起,头埋入松软的枕头,眼皮一沉,竟还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