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行医四十载,还真没听说脉象摸出外伤:“额…王上…哎呦,王上你这是…”
陈皮吓得后退一步,双手掩面,用余光撇着。
“你好好看看,我这怎么治能快点好?”
“王上…你这是…”
“打猎时被兔子咬了。”
“哦,哦吼吼。”陈皮吓得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汗,“王上这伤口不算严重。”
祝焰挑了挑眉。
陈皮从药箱上拿出一瓶药,为了小命强忍着笑意:“只需每日清洁上药,不出三日便可痊愈。但要注意七日内,不可行房事。”
“嗯。”祝焰穿好衣服,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此事莫要声张,若你敢说出去…”
陈皮跪在地上:“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嗯,退下吧。”
陈皮连人带箱骨碌地跑出去,出了穹华宫已是大汗淋漓,正好撞见王后。
哎,这王后看着柔弱似水,怎地房事如此泼辣野蛮?
萧玦看着对方行礼后,匆匆跑远的太医,冷笑一声,这祝焰还挺宝贝他的宝贝。
祝焰不喜用膳时有旁人侍奉,用晚膳时只有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她看着桌上不和胃口的菜,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过一辈子,就对生活心生厌恶。
唯一能让萧玦提起兴致的,便是这后宫前朝的勾心斗角,简直是生活的一味调味剂。
萧玦想着轻轻叹气,眼前盘子里忽而多了一块肉,她奇怪地看了一眼祝焰。
他会这么好心给自己夹菜?
“这是何物?”
“金钱肉。”
萧玦一直不解北陵的菜式怎能做得如此豪放不羁,根本看不出原料是何物。
“尝尝,好吃。”
萧玦扯了扯嘴角,掩盖住眼底的嫌弃之意,咬了一小块。
她并不觉得有何特别,无非就是又咸又辣的肉,口感都一样。
“金钱肉是何肉?”
祝焰喝了口酒,笑了一下,“昨晚你吃过的。”
萧玦错愕地愣住了。
“放心,不是我的,用驴的。”
萧玦干哕了两声,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她从小到大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没想过那玩意还能吃。
祝焰爽朗笑中带着狂放不羁,双眼透着狡黠的光芒:“哈哈,我的王后啊,本王有一件事要有求于你。”
萧玦哕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眶微红,掩面看向祝焰,只露出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何事。”
祝焰冷哼一声站起来,推开她的手,捏住她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帮本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