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后让我们开开眼?”
“哎呦,玦儿快请起。”佳荣氏嗔怪道,“佩珊,你也真是的,玦儿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会这些,快别为难她了。”
“母后,儿臣想看看嘛。”
萧玦应承下来,这红白脸的唱法她都听腻了,人家戏台都搭好了,硬生生推她上台,岂有不唱的道理?
萧玦转着杯盖,冲茶,刮沫,出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端庄优雅挑不出错,小手端着茶杯二次奉茶。
她这次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着佳荣氏,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那样子像是再说。
你这次必须要喝了。
佳荣氏被萧玦眼神震慑到,她还从未见过娇弱不堪的女子,眼神竟如此犀利。
佩珊也喝着茶,一副不尽人意的感觉:“这茶怎么如此苦的?”
“王妃殿下说的没错,这茶就是苦的。”
“本妃府上的井茶可不是这个味道,是不是你技艺不佳?”
萧玦眉毛一挑:“凉州十月出玉井,这是我家乡的茶,味清而淡,不易储存,想必千里迢迢来到北陵,受了冻,便也苦了。”
“同一批茶,为何本妃府上的茶就没受冻?还是你技艺不佳。”
“嫂嫂,这是母后府上的茶,自然要问过母后了。”萧玦不想费心力再说话。
新妇上门,婆家立威。
这是家风不正的人家才会惯用的伎俩,萧玦见得多了。
无论是什么王公权贵,还是寻常百姓,只要人心是黑的,横竖没什么两样,令人生厌。
佳荣氏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我尝着挺好喝的啊,快玦儿别跪着了,坐到母后身边来。”
萧玦面无表情地坐过去,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乖巧的样子。
曾几何时,嚣张跋扈才是她的常态,后来母亲去世后,她没了倚仗,学会了藏拙。
可如果谁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又会一如往常的反击。
佳荣氏打量着萧玦,这张脸生得小巧水灵,白得透明,不愧是江南水乡的女子。
只是消瘦得皮肤白得发灰,颧骨凹陷,一副病态,显得眼睛格外大,瞅着吓人。
试探过后,又发现这古陵的公主,看上去软弱,实则骨头硬着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玦儿太瘦了,该多吃一点好生养。”
“多谢母后关心。只是儿臣初入北陵,水土不服,多少有些不适。”
“哎呀这可不行,要好好调养身子,日后为祝氏多添子嗣。”
佩珊在一旁开口:“若想子嗣延绵,便给王上多纳些妃子嘛,分担分担。”
萧玦终于听到了一句爱听的。
“王妃这话在理,若是部族有合适的女子,能为王上开枝散叶,实属幸事。”
佳荣氏一愣,笑着说:“哎,王上王后新婚燕尔,莫要提什么纳妾之事,让夫妻俩好好磨合磨合。”
磨合磨合吗?
萧玦心想。
只怕暂时是不能了,王上让她咬坏了。
—
“报~王上!”
祝焰双腿叉开,一副王霸之气坐姿,单手撑头故作深沉,没人知道他此时的痛处。
“何事?”
“额…”
来者是月华宫的侍卫红骏,也是他安插在王后身边的眼线。
“王后,到鼎华宫请安了。”
祝焰抬了抬眉,双耳一紧来了兴致,依旧保持那个姿势,翻了着奏折,心猿意马。
“然后呢?”
“形势不算太好,王后被连连刁难。”
“啧,怎么,还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啊。”
红骏得令如竹筒倒豆子似地:“但王后化险为夷,还盘算着要给王上您纳妾呢。”
“什么?!!!”
祝焰一下子合上了奏折,感觉到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竟然被一个小小女子嫌弃?明明罪魁祸首可是她啊!
可现在他一动怒那里就疼,本来睡了一觉大抵是好了,可偏偏他要早上骑马练兵,不仅没好还更严重了。
“密宣陈太医,到穹华宫,就说为本王请平安脉,万万切记不可惊动他人。”
—
穹华宫内只有王上和太医两人。
太医陈皮为祝焰把脉:“王上…”
祝焰漫不经心地上挑眼皮,蓝色双眸晕染着墨色:“怎么。”
“王上身体康健,想必近日劳心劳神,肝火旺盛,微臣为王上调解个方子…”
“只有这些?”
“嗯…”陈皮双眼一骨碌,捋了捋胡子,以为王上不想喝药,“王上…只是肝火旺,莫不如喝些清热去火的茶…”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没看出我哪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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