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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突然一震,开始下降。灯光闪烁间,喻岁礼看到赵景明的倒影没有跟着动,而是站在原地,朝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
"不是第一次。"她决定试探,"在地铁站,那些飞蛾不敢靠近我。"
赵景明的表情变得复杂,混合着嫉妒和贪婪:"天赋能力...而且这么早就觉醒了..."他喃喃自语,"组织会出天价..."
电梯猛地停住。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灯火通明的地下走廊,与楼上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墙壁刷着温馨的米黄色,地上铺着防滑垫,甚至还有盆栽。
"这是..."齐瑶困惑地眨着眼。
"陷阱。"邢振握紧斧头。
喻岁礼却迈步走出电梯:"不,这是回忆。"她指向墙上的科室牌,"仁和医院妇产科,2019年。我实习的地方。"
走廊尽头的产房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是林小雨的声音:"医生!救救我!孩子卡住了!"
喻岁礼的身体先于思维行动起来,冲向产房。其他人紧随其后。产房门自动打开,里面是标准的手术室配置,只是所有器械都蒙着一层血色雾气。
手术台上,年轻的林小雨浑身是汗,双腿大张。胎儿的心跳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一个戴口罩的医生背对着门,正在用产钳粗暴地拉扯。
"住手!"喻岁礼厉声喝道,"你会撕裂她的子宫!"
医生缓缓转身,露出没有五官的脸:"但这就是你希望的,不是吗,喻医生?那天你值班,却故意拖延了十分钟才来...就因为这女人是第三者插足?"
喻岁礼僵住了。这段记忆被扭曲了——她确实迟到了,但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同时在处理另一个急诊。
"我..."她刚要解释,场景突然切换。
现在是在医生办公室。无面医生递给她一个信封:"她丈夫给的。足够你妹妹一年的医药费。只要...慢一点。"
喻岁礼震惊地看着"自己"接过了信封。
"不!这不是真的!"她喊道,但回忆中的"喻岁礼"已经起身走向产房,脚步故意放慢。
场景再次变化。林小雨躺在血泊中,瞳孔扩散。婴儿被包裹在沾血的毛巾里,没有呼吸。墙上的时钟显示她迟到了整整十五分钟。
"这就是你的罪,喻医生。"无面医生在她耳边低语,"系统选中你,是因为你适合这里...一个连自己都能欺骗的完美杀手..."
喻岁礼的右眼突然剧痛,那道血丝像活物般蔓延。她再次看到空气中的代码流,这次更多更密集。她伸手抓住一大把,用力撕扯。
【错误!记忆回廊遭受入侵!】
【强制终止记忆播放!】
产房像被打碎的镜子般裂开。喻岁礼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其他人似乎没看到刚才的幻象,只是困惑地看着她。
"你还好吗?"邢振蹲下来,独眼中满是担忧。
喻岁礼摇摇头,站起来时发现手中多了一张照片——是林小雨和她的婴儿,背面写着日期:2019年4月4日。照片边缘有烧焦痕迹。
"704...4月4日..."她喃喃自语,"系统在重复这个日期。"
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扇标有"标本室"的门。赵景明毫不犹豫地走向它:"够了,谜语游戏。核心标本就在那里,我们完成任务就能离开。"
门后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放着三个玻璃罐:一个装着大脑,一个装着子宫,最后一个装着婴儿。罐子下方的标签都写着同一个名字:林小雨。
【最终任务更新:销毁三具核心标本】
【剩余时间:05:00】
"太简单了。"赵景明举枪瞄准,"简直像——"
"等等!"齐瑶突然喊道,"看墙上!"
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个屏幕,每个都显示着一个玩家的实时影像——有他们在安全屋留下的男孩,有其他楼层的玩家,甚至还有喻岁礼不认识的陌生人。所有人都被困在各自的噩梦中,痛苦挣扎。
"这才是真正的标本室..."喻岁礼恍然大悟,"系统在收集人类的痛苦。"
最大的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一行字:
【销毁标本=销毁玩家】
【选择吧:牺牲他人活下去,或者寻找第三条路】
赵景明咒骂一声,枪口转向喻岁礼:"都是你的错!这根本不是新手副本该有的难度!"
邢振的斧头立刻抵住赵景明的喉咙:"放下枪。"
"你们不明白吗?"赵景明狂笑,"她是个变异触发器!每个副本都会因她变得异常!组织早就警告过这类玩家——"
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打断了他。所有人都转向声源——喻岁礼已经打碎了婴儿标本罐,液体流了一地,里面的胎儿迅速干瘪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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