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掏啊掏,真的找出了一块会发光的石头。
当然,如果忽略它只有花生大小的话。
“哇哦,难为你了,还能记得它,”我不阴不阳地说,“麻雀虽小,你却拿出了只苍蝇。”
“那冷大人倒是牵个大象出来啊。”江十九反唇相讥,“我们陷入困境还不都是因为大人的路选得好。”
我:“啧啧啧啧,强者从不抱怨大环境,看来你和我之间差距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嘛。”
“……强者不抱怨环境?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在抱怨你啊。”
江十九:“......”
他想继续开口反驳,江二十赶忙夹在中间充当和事佬,“都冷静一点,多说无用,反正现在已经不会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又是一阵风穿过,我拢了拢外裳,“你们有没有问到什么味道?”
漆黑的通道几乎将连同我们三人呼吸声在内的一切都吞噬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飘出一股难以描述的腥臭将我们包围。
这时,我们三人才终于意识到有响动。
一种水滴声。
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又好像就在跟前。
“江二十是吧,”我闭上了闭不闭都一样的眼睛,“从现在起,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要往你的嘴里塞大粪。”
“冷八大人!”江二十一惊一乍,“您怎么能说大粪呢?!”
这种词多粗鄙啊!
我:“我是在说你。”
这种人多该死啊!
“好了,”江十九还在兢兢业业地捏着他那只会发光的苍蝇,“大不了就别去找了,恢复恢复体力,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原路返回。”
???!!!!!
很好,终于有人成功地说出了我最坏的结果。
如果老天能给我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我宁愿回到组队前,死死地抱住教导主任的大腿。
或者写一封遗书告诉世人(主要是秦玦,因为他能替我报仇),我周妧落得今日这个下场,离不开虽不默默但确实无闻的两人——江十九和江二十。
他们一个故意诅咒,一个阴暗促成,在除掉我的这件事上虽没什么主观动机但着实功不可没。
恶人江十九继续口吐恶言,“还有,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这里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我:“!”
我跳到江二十身旁,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蹲在地上抖作一团。
“我、我胆子小,你可不要故意吓我。”
江十九:“......吓你又升不了官。”
我:“那......那有什么不对劲?”
江十九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们,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这里的石壁上好像在往外流东西。”
又是好一阵的安静,江二十动了动像是被石头压过的腿,脑子里那根名为恐惧的弦终于反应了过来。
反应过来后“啪”的一声断掉。
江二十:“!”
我:“!”
“哈哈,”我干笑两声,“十九啊,你这鬼故事讲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脚步声响起,江十九在我面前站定,两根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轻抹一下。
我:“你这是在干嘛?”
江十九:“感觉到了吗,是血。”
?
??
??????????
好歹毒的证明方法,好歹毒的男人!
“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原地跳了段电击舞,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甩到他的脸上。
黑暗中,他声音还算镇定。
“你不是不信我吗?”
我崩溃,“那我还不信你能吃屎呢!!!你爹的怎么不给我表演一段啊!!!!”
江十九闪到一边,淡定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个我的确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