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着说到时候再看。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长假了,前几天妈妈就打了电话问她几号回家。说她之前总吐槽学校的糖醋排骨不入味,这次放假回家了她爸爸不仅给烧排骨,想吃什么让她吃个够。
里间徐落正在提前收拾行李,她是曲京人,家离淮北比较远,得坐三四个小时的飞机,她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嘟囔,“我真是有病,当初报这么远的学校做什么呜呜,每次抢票都惊心动魄的,助力都得邀请好几个人。”
说着看向阳台正在边打电话边浇花的许意琳,唉声叹气,“琳琳,真羡慕你,又是本地人,你爸妈还这么心疼你。”
之前许意琳每次收假回学校都提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吃食,她爸卤肉的手艺一绝,在淮北郊区开了一家面馆,她妈妈也心疼女儿,隔三差五要打电话关心她的近况。
家庭幸福和睦,养出来的小孩也跟朵向日葵似的,朝气有活力,整日里都笑吟吟的。
闫钰还在电话那头给她讲林姨儿子的事,颇有幸灾乐祸的语气,“你林姨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了,那小子在学校一次谈了三个女同学,女生在校门口堵他被校领导抓着了,班主任给你林姨打电话叫家长了哈哈……”
“你给闺女说这些干什么,我女儿乖,谁像林家那臭小子那么不省心。”
“哎老许,我们女人聊八卦有你什么事,你少发表意见……”
电话没有挂断,那边唇枪舌剑的就开始吵些有的没的,不外乎是什么上次情人节她爸买的花,闫女士不喜欢,还有翻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她早就习惯他们这“相亲相爱”的相处模式了。
料定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她,许意琳索性挂断了电话,耐心地给她面前的这盆茉莉浇水。
新芽在一个月里冒出来不少,她盯着新长出来的花苞,低头嗅闻,有淡淡的清香。
徐落累了个半死,终于合上了箱子,瘫在椅子上,手撑着椅背感叹,“我就收了几件衣服和书,给我累得半死,身体素质真是每况愈下。”
许意琳煞有其事点头,“那我们今晚去夜跑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而后见她神秘兮兮凑近,“其实我是二十岁的年纪,身子骨已经七老八十了,真的跑不动了……”
“哈哈哈哈哈。”
瞧见她摩挲着那株花枝,想起什么问道,“国庆大家都走了,那你的茉莉怎么办,这几天不浇水没事吗?”
许意琳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是冬季倒没什么事,但现在天气炎热她得隔一两天就浇一次水,否则这一个月都白费功夫了。
“我打算带回去几天,给别人养我总归不太放心,只能自己拿回家了。”
她爱花,许淮生也喜欢,她带回去正好让他帮着瞧瞧,顺便修剪些枝叶。
午后的阳光洒进阳台的栅栏窗前,茉莉花苞上滚落一滴滴水珠,有的渗入土壤里,有的停在莹白的花瓣上摇摇欲坠。
夏日里,花香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