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首饰,特意去拍卖行收了这几件礼物,不知道我第一次上门,伯父伯母能不能看得上啊?”
齐嘉曜笑得灿烂,还挑着眉和女生开玩笑,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我爸说了,多谢赵伯父这次帮忙,我们特别感谢他,以后有用的上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哦!”
阮莘词和他们两人直线距离很近,但他站在绿化带树后,所以没被发现,还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是个低情商的人,但也能听出来,齐嘉曜这个语气……有点轻浮。
如果车库里正好也听到齐嘉曜说话的邬霃知道了他的评价,一定会笑出声。
给人送礼感谢,嘚瑟什么呢?你算哪根葱?
女生的声音温柔不失力量,吐字节奏舒缓,但旁边的齐嘉曜被她说得表情尴尬:“齐少爷,第一,还是请你叫我赵小姐吧,我不习惯生人直呼我名字。第二,谢谢礼物,齐先生有难相求,我们家只是随手结个善缘,没有其他想法。第三,我父亲和齐先生的事我一个晚辈插不上手,下次有事还是去正式场合沟通吧。”
赵小姐说完,齐嘉曜沉默了几秒,提起笑脸说:“哈哈,赵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可能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赵小姐笑容减淡,“我是说,礼物我已经收下,没什么事就不必耽误彼此时间了。”
齐嘉曜呆滞地眨眨眼,算是帅气的脸上冒傻气。
而就在空气陷入安静时,车库里传来一阵粗哑的中年男人打电话的声音,随风飘到齐嘉曜耳边。
“哪来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啊?要不要脸,咱们都说了不许进家门,非要赖着不走?也不照照镜子,什么?还敢打扰闺女学习!”
“我早说了那个黄毛小子又蠢又坏,装模作样,以为染个头发就能迷倒小姑娘了?人家私下里拿他当乐子看呢!”
“他帮忙?他废物一个,整天游手好闲,能帮个屁!媳妇你就把他们赶出去……”
声音渐渐消散,而齐嘉曜的脸色越来越绿。
“家里还有事,先走了。”他丢下硬邦邦的一句,攥着双拳快步走开了。
身后,赵小姐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瞥了几眼车库,没看到人影,也离开了。
已经坐在车里的邬霃清清嗓子,深藏身与名。
没想到平时从小姨那儿积累来的喷子语录还派上用场了,不枉他好学一场。
他看了眼手机,阮莘词十分钟前跟他说已经上完课了,于是赶紧开到外面,没想到齐嘉曜还在。
对面还站着表情平静的阮莘词。
“你怎么在这?你听到了?”齐嘉曜有些激动,还记得珍惜脸面,这次没吼叫。
“听到什么?”他的话让刚破过防的alpha面色稍霁,不过下一句又刺激到了他:“我只看见你和一个女孩聊天。”
他瞪大了眼,急切地解释:“我是好心来拜访她!她爸帮了我们家一点小忙所以我得送礼客套一下,要不是我妈非逼着我,我才不来!懂吗?”
他的脸红脖子粗,更反衬出阮莘词的镇定,于是齐嘉曜愈发恼火:“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正撞上他尴尬的时候,真是不长眼!
“家教。”青年只是扶了扶眼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齐嘉曜:“……”
他就看着阮莘词只吝啬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继续沉默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明明不带情绪,可莫名让他回忆起刚才赵小姐微笑着的双眼。
什么都没有,从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不就是瞧不起他么?
他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低吼一声:“滚开!”
阮莘词蹙眉,让开两步,目送齐嘉曜低着头跑远了。
“……唉。”
他了解,齐嘉曜丢了脸就会暴怒,无差别对人发脾气,还好目前没有暴力倾向。他刚才没有说听见,也是想让他冷静一点。
没想到,齐嘉曜只是看见他,就这么恼羞成怒。
他没弄明白,但远远看完两场大戏的邬霃懂。
“背着现任攀高枝,还被抓个正着。还会心虚,比他爸类似人。”邬霃托着脸喃喃自语,“不过行为上更接近猴子。”
他发自内心地想笑。从没打过这么容易的仗,敌军如此,他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