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搁置,就代表着商讨无效,他将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吃晚饭——”了吗?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打断,霍祁琛一顿,望着屏幕那边忽然站起来的沈行皱眉,他以为对方不愿意从自己递出的台阶下来,本来就差的脾气此刻冒上来,觉得对方有点太不识趣。
却听沈行说:“我要换衣服,衬衣被酒弄脏了。”
接着是一阵细微但清晰的衣料摩擦声,那双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搭在衬衣纽扣上,自上而下的慢慢解开。
沈行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
先是肩颈从衣服里剥离出来,抬手的动作带动肩胛上结实的肌肉,这层薄肌紧绷,昭示着年轻躯体无限的活力与蓬勃朝气,沈行站得直,裸露出的肩背线条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利落。
随后再下移,是锁骨,十九岁的男生身体还在发育完善,肩部的脂肪与肌肉都很匀称,锁骨就突出在宽挺的肩膀下方,轮廓清晰。
当然更吸引人的还是锁骨下方那颗红痣,不太大,红得非常鲜活,和沈行周身清冷凌冽的气质截然相反,但杂糅的非常好,感觉微妙,很抓人。白衬衣滴上红酒的位置恰对应在这里,就像是这颗痣红艳得透出来一样。
香烟燃尽一半,烟灰积了大半都松松垮垮悬在烟杆上,重量将其倾斜几乎要坠下去,霍祁琛却浑然不知,他喉结微动,死死盯着这方屏幕,静等对方解开下一枚纽扣,心里那点火早就变了味儿。
对方却停下来了。
衣衫半开,沈行顶着这灼灼目光停下来,手从扣子上收回撑在书桌上,他身体前倾,眼睛直视镜头,语气平静且坚持,重复:
“我闻不了烟味。”
一味拒绝迟早会惹怒霍祁琛,但他必须要对方的妥协退让,否则他不知道如何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中坚持到找到真凶。
停电没法开灯,但沈行站的地方不算暗,月光与手机散出的冷光交织在一起在他身上,他身体前倾,解了一半的衣衫就随着重力下垂,敞开的衣领里那颗红痣清晰可见,鲜亮亮地点在锁骨下,随说话时胸腔一齐震动。
霍祁琛盯着看了会儿,随后才将视线放到对方脸上,表情意味不明,沈行与他对视,隔着镜头与网络,男生的眼神平稳,不闪不躲。
犟得很。
望着屏幕上的人,这三个字忽然蹦在霍祁琛脑子里,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打破了这阵凝滞。
将烟抵在烟灰缸里弄灭,他用手隔空点了下沈行,笑得无可奈何:
“行,祖宗,我戒烟。”
显然他对沈行这种示好或者称作交换的举动很受用,对方也很明显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识趣,符合自己的心意,那么犟一点、有些个性也未尝不可。
看着那点猩红泯灭在烟灰缸里,沈行松了一口气,他默不作声地蹭了蹭手心的汗,只觉刚刚与男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心跳狂飙、冷汗直冒。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和不和霍祁琛住一起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能否因为对他浅薄的兴趣而退让妥协。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又何妨,如果不行,就算他住到美国去,只要对方想,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吸烟在沈行眼里是种瘾,是种习惯,一件衣服可以换来对方戒掉一种瘾,舍弃一种习惯,沈行觉得无比划算:
“谢谢哥。”
迟早有一天,霍祁琛会习惯这种退让,成为和吸烟一样的另一种瘾。
他又垂下眼,长而不翘的眼睫掩住眸中情绪,抿着唇往这儿一站看起来听话的不能行。
谁能想到是个犟种。
霍祁琛哼笑一声,单手撑住太阳穴,盯着屏幕对面的沈行语气玩味:
“别谢我,你下这么大血本,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这是要他继续了。
刚刚被紧张和忐忑压下去的另一种情绪此刻被男人一句话陡然挑上来,沈行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他面皮发烫,眨眼的频率很快,忽闪的睫毛能看出内心的羞怯。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对上辈子连手都没牵过的他来说太超前了。
但他还是动起来,不同于刚刚青涩而腼腆的引诱,现在沈行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将扣子解开,拽着袖口一扯将衬衣脱掉,赤裸出上身。
虽然羞怯,虽然脸烫的吓人,但毫不扭捏,不卑不亢。
霍祁琛就喜欢他这点,畏畏缩缩算个什么男人,那样的他看一眼都头疼。
他还是单手撑着头,姿态闲散地将目光从青年身上扫过,眼神由漫不经心到炽热也不过两秒。
由于职业的缘故,沈行会经常进行体育锻炼,没钱去健身房就自己在家练,身材虽然比不上专业健身的,但该有的一样不少。
更何况他年轻,呼吸之间胸膛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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