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为表郑重感恩,你去盛装打扮。记得不要任何人插手,选你自己认为你最好看的礼服。”
“娘?”李玉娇听得这要求,都有些激动了,“我自己选衣服?”
江昱瞠目:“娘?”
顾夫人字正腔圆回应一句对,示意婉月护着李玉娇赶紧去装扮,她跟江昱去开库房拿匾额。
见李玉娇走后,江昱直言:“娘,您不是最厌恶李玉娇穿的跟开染坊一样吗?”
“穿正常的,让我儿媳妇被人看上?”顾夫人气笑了:“不管什么原因,我亲自去礼聘回来的儿媳妇我不替她谋划,都得替你替我孙子谋划!”
江昱颇为感动,小心翼翼提醒自家老娘:“…………若是替身,那应该是相貌相似。”
“五官,妆娘能改动得了。”顾夫人笃定:“你一个大男人你自己扪心问问,你凑近了看分得清楚泪痣天然跟后天点缀的区别吗?”
江昱想想李玉娇的眉眼,更愁了:“这若是添加上,那是不是有些妖冶的风情了?”
“配上李玉娇自己的穿搭,那叫妖冶?”
江昱无话可说。
半个时辰后,他望着盛装的媳妇,唇畔张张合合半晌,最终闷声道:“咱们以后从作画开始学。”
李玉娇笑容一僵,焉哒哒的应下。
等坐上马车出了门之后,她掏出铜镜看了又看,问婉月:“我自己搭配的真不好看吗?”
婉月语调艰涩:“夫人,您若是按着彩虹气色来搭配,那还挺好看的。可是您今日太隆重了,乍一看就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衬着李玉娇那个白啊。
李玉娇:“…………”
李玉娇:“…………”
李玉娇:“…………”
李玉娇忧伤一会,听得街道熙熙攘攘的声音,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便调整心态,积极演练起来如何送青天大老爷匾额。
一遍又一遍,李玉娇听得“吁”得一声,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踩着马凳下了车后,她没忍住左顾右盼瞧了又敲空空荡荡,毫无一人的街道:“这……这街道怎么没人?”
顺天府衙门前的街面还有人摆摊卖早点呢。
怎么锦衣卫的衙门北镇抚司前毫无一人呢?
在衙门口守着的锦衣卫看着敲锣打鼓的一行人也颇为震惊,手都扣在绣春刀上了,岂料下来的竟然是一个看着就柔弱,脸上还带上的妇人。
“锦衣卫府衙前何人胆敢喧哗?!”因不解这莫名其妙一队来由,守卫的便高喝询问道。
李玉娇吸口气,高声回应:“我是来给你们凌指挥使送青天大老爷匾额的,烦请小哥去通报一声!”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震的守卫傻了:“送匾额?给谁?”
李玉娇字正腔圆重复了一遍,还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听得这话,门口的守卫赶紧一个箭步往衙门通报。顷刻间整个北镇抚司全都傻了:“咱头竟然有空管这些破事?还贬官?”
“这英雄救美啊?”
“不是今日头不是随爷去微服吗?”
“这……”
随着各种缘由的揣测,凌风也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左侧的帝王,小心翼翼禀告着江家行事作风,真是风风火火,言出必行。
鸿嘉帝看着近在迟尺的皇宫。
昂头望着夕阳下的宫墙晕染出的血腥暗沉之色,仿若蛰伏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来:“去看看。”
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
见状,凌风急急忙忙跟随。
等到了自己熟悉的北镇抚司衙门前,他瞳孔都不由瞪圆了,不敢信的揉揉眼。确认自己没因俯身在屋檐上观察错送匾额的苦主,凌风打了个手势唤来下属做再一次确认:“确认是苦主李氏?”
下属不明所以,回应:“是。卑职等人连诰命的名帖都差过,真是江侯夫人。”
“去查查江家是不是缺钱了,怎么让她穿成这样出来。”凌风沉声:“成衣店不要的废料全给她做衣服了?”
下属闻言沉默。
“去啊。”凌风偷瞄了眼神色复杂的主子,拼命给下属使眼色。
下属见状声音更小了两分:“同知已经好奇问过了,江侯夫人道专门盛装打扮前来。”
“且都是好料子,真不是废料。”
闻言凌风都不敢去看鸿嘉帝是什么表情了。
说来啊,在他记忆中的镇国长公主那是一身红袍,血性方刚,英姿飒爽;一袭蓝衣,清冷出尘,宛若月下仙子;宫装华贵……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好看。
而眼前这个就算容貌有两分像,但要不是底子好是个衣架子,都能丑成黑球了。
腹诽着,凌风听得下属一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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