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微一疼。
哪怕一开始他们是利益联姻,但孟书华漂亮聪慧,又温柔贤淑,还陪着他去苦寒地区历练攒功绩,故此他是敬爱着的,是琢磨着排除万难与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变着法的宽慰有些封建想法因成婚五年无子就含泪想给他纳妾的妻子。
可现在孟家所行之事似乎在背离孟家口口声声的正义。
没错过同床共枕五年相公双眸的晦暗情愫,孟书华望着芝兰玉树,至今都还有公主掂量的顾文彬,权衡一瞬,便还是开口坦诚自己的酸涩:“老公……”
这一词出口,孟书华眼眶都克制不住红了一下。
这不是时下流行的夫妇呼唤,而是他们夫妇之间的爱称,寓意少年夫妻老来伴,齐心协力到公卿。
“今日京城非议……”孟书华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盈盈的望着顾文彬。
区区一个商贾女,区区一个江家,她并不惧。
但却又听闻桃红描述府衙前发生的一幕,便让她莫名的紧张起来。
顾文彬成名成材之后,也有不少人变着法的送些如花美眷,但那些人她从未有一丝的惧怕。可这回却像是大姑娘上花轿一般,慌得她都想归了娘家再问问当初到底如何与顾文彬议定亲事。
只是她怯了。
害怕求证到最最最坏的结局。
只能想着成婚后夫妇点点滴滴的画面,借此让自己信顾文彬的爱意。
咬着牙撑着一股气,孟书华视线从顾文彬的脸,慢慢的看着顾文彬官袍上的孔雀:“您先前说过夫妇之间该坦诚相待。故此我来要一个解释。”
见人眉眼间挣扎过后透着对他浓浓的信赖,顾文彬引着人到桌案前:“夫人蕙质兰心,你觉得这三幅人像,像吗?”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人先前强调的情绪价值,孟书华沉默的看过去。
待看见并排的三副小像时,孟书华视线克制不住的盯着居中的小像:“这……这是李玉娇?”
“夫人见过她?”顾文彬神色复杂的看着妻子。
孟书华迎着人似乎带着审视的视线,情绪翻腾着,“谣言吠吠,我自然要打听一二。桃红通过江侯夫人常去的几家掌柜描述,绘画出了她的模样。”
只是相比春桃一笔一画的匠气,俨然顾文彬这位文曲星大才子的画更胜一筹。非但眉眼描绘的仔细,更是注入了些鲜活之气。
光看着,都能感叹美。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解释,顾文彬除却感叹一句孟家好资源连带丫鬟也能提笔作画后,便也没其他想法,只屈指点点左边为尊的画像,声音压低了些:“那夫人可分辨出此画是何人?”
没想到对于绯闻的李玉娇,顾文彬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解释,甚至还敢让她仔细分辨。孟书华面色一沉,眯着眼定睛看过去。
刹那间,她骇然瞪圆了眼,“这……这……”
这画,与李玉娇那娇艳的美人气相比,是英姿飒爽,威严摄人。尤其是那一双凤眸,带着凌然寒意。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闺阁时因姑姑的关系,有幸见过一回的镇国长公主殿下。
“观夫人神色是有幸见过镇国长公主殿下?”顾文彬问着,心如坠深渊。
他也卑贱过,被封建森然等级挟制过。因此他信商贾林有运的证词。
可眼下寻到了佐证,便让他愈发惧怕。
察觉到顾文彬话语到最后的寒意,孟书华狠狠吸口气,压下各种酸涩复杂爱恨,闷声问道:“你怎么会将天差地别的两人放在一起?”
瞧着瞬间理智起来的孟书华,顾文彬抬手慢慢卷起李玉娇的画像,递向人:“本官今日查到消息,孟家有意选李玉娇为镇国长公主的替身。”
此言不亚于惊雷,孟书华都有些不敢去接眼前的画卷:“你……你说什么?这……”
质疑的话在撞见镇国长公主的画像时,孟书华硬生生的戛然而止。
镇国长公主在鸿嘉帝登基前,在北疆化名活动,据闻都算得上隐卫之首。待鸿嘉帝登基后,便又是低调冥婚嫁给了早亡的侍卫沈虎,而后南下守陵,至今未归。
故此,顾文彬应是没任何机会见过镇国长公主。
而画像内的镇国长公主眉眼冷厉,但发髻却是宫廷贵妇装扮,应是昔年册封为公主时的模样。
能够有机会参加册封大典的人……
思绪偏飞着,孟书华心中咯噔一声,看向顾文彬。
顾文彬什么都好,但也有些男人怜香惜玉的劣性。因此没少招蜂引蝶的。若是事情属实的话,恐怕人此刻对无辜成为替身的李玉娇已生怜惜之情。
“我……我……我是真不知道……不瞒你,我父是祖父原配之子,与姑姑虽也和睦,但到底不是一母同胞,总有些难言之隐。”孟书华不惜剥析着孟家几房之间的龃龉无奈,“我明日归家探听一二,倒时给老公你一个答复可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