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无惨拉住我的手松了一点,我又往下滑了几分,原本抵在天台边沿的双脚也险些失去支撑点。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下方笼罩在深黑夜色中的栏杆落地处:“我想这大概不是这部作品中的情节吧。”
“栏杆刚才还好好的呢,就在我撑着的这块断了,怎么想都是因果律武器。”我双脚分开些好再踩稳一点,手掌翻向上方抓住无惨的衬衫袖口,“虽然真掉下去也没事,但还是请你帮忙拉我一把,好事做到底嘛。”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最后还是将我拉回了天台上,看来这次比起为难我找乐子,他也更想知道这场意外发生的原因。
其实也好猜。
原本樱木由加利该死在五月二十六日,成为五月死者的一员。当然,她的母亲已经成为了这个死者,灾厄确实在按既定的规则蔓延,但樱木本人到底是活下来了,而且尽管她因母亲去世而精神不振,但经过楼梯间那一遭,她生活中反倒是处处小心了许多。
我救了樱木,三班五月就少了一名应死去的死者,笼罩在整个班级成员头上的阴云并不会因此散去几分,相反,因果层叠着累积起来了。原本必然会有的死者没有死去,那么那些不知由来的规则就会主导着再死去一人作为填补,为了那个“果”而催生“因”;我想这就是这个世界主线任务中我们必须应对的大麻烦,也就是人们常常调侃的因果律武器。
照这个思路推导的话,只要我继续救人,就会有更多的因果聚集到我身上,不断增加事故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要让我成为死者;而我一次不死,两次不死,这些事故的严重程度也会不断堆积……简直就像那个《死神来了》的电影中被无名的死神追杀。
如果我不再救人,倒是能让自己免于灾祸,但这样的话大概就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要求了。
“真有够麻烦的,说到底这个所谓灾厄,一开始只是一群小鬼舍不得一个死掉的同伴吧,就因为这种原因变成这样。”鬼舞辻无惨插话评价道,“真是滑稽,人类喜欢的这种‘恐怖’作品都是这个路子吗?”
他向来是不信神鬼那套的,超自然现象的怪谈、恐怖故事讲与他听,大约也都只会得到他现在的这番评价。以他的视角来看,这种不讲理的灵异事件导致的死亡逃杀,大约就和那些他从未见过却指责他缺乏道德的人一样荒唐。
我也是不太喜欢这类恐怖故事的逻辑的。
倒不是真对作品作者有什么意见,这系统选取世界都是按着我看过的作品来选,又是选出一些我还算有好感的作品,所以来到《替身》这里,自然也是因为我欣赏这本小说。但欣赏归欣赏,现在要我来体会这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甚至现在因为救了人,就要把那些因果报应聚集到自己身上,我肯定是不爽的。
只可惜这也只是一个“现象”,可惜在无法抓出什么黑幕本体,也无法彻底停止这样的现象。
所以说为什么夜见山北中不干脆废弃三年三班?
我将带上天台的零食饮料收好,走回天台门那边准备下楼,边向无惨招招手边对他说:“这确实不讲理,不少恐怖题材作品都是莫名其妙的诅咒,解决方法又很刁钻,说实话我最喜欢的类型也不是这种。”
要说的话,我是更喜欢冤有头债有主的枉死者复仇故事,大部分人都爱看,毕竟这种故事代表着公理得胜。或者哪怕不是复仇,冤魂索命也应去索真正有罪之人,报应也落在相应的人头上,而非普通人莫名其妙就被诅咒波及。
于是我随口向无惨提了一嘴,下次有机会和他一起去其他恐怖题材的作品看看,说不定有能让他更欣赏些的设定。
“无所谓,人类只是根据自己害怕的事物创作这些故事,而所谓害怕也只不过是怕死和恐惧未知,甚至恐惧与自己不同的生物。所以我还挺不理解的,会让自己感到那样恐惧的东西,就像你在那个飞机上怕成那样,但你们居然还乐此不疲地去看这些。”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我。
“百年后的人类是有什么受虐癖吧。”
嗯……他说的也对。
恐怖片和恐怖游戏,还有一些恐怖密室,不就是一边体验着被惊吓到心跳失控的感受,一边又不断去再看一眼、再玩一次,从而不断带来这样的刺激嘛。
“大概还真是?恐怖类的作品就是人从恐惧中获取感官刺激与乐趣的一种方式,其实我真的挺期待和你再去哪个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闯闯的。”因为如果有他在的话,我大概不会那么害怕,至少不会有玩到一半关闭游戏并退款的情况——在这个快穿系统的游戏里也不存在退款机制就是了。
从天台掉下去的一截栏杆躺在教学楼正门前不远,好在是没有砸到任何公共设施,只是敲碎了路面石砖的一角,还有更多铁屑随着栏杆落下来而一同散在地面上。
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决定就将这玩意留在这边了。
虽然明天早上等宫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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