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灶门炭治郎看我的那种眼神。
带着点困惑,有些担忧,还有几分犹豫着的善解人意,似乎准备勉强应下来拿菜刀当临时武器。我有些不忍让这孩子真的拿菜刀了,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诡异得连我都皱起眉,最后在他开口前换了个说法:
“要不打一把斧头吧,用起来比菜刀应该顺手些。”
我不是没想过把「八房」借给他用用,但鬼杀队一般使用的是刀身更小巧、出招更迅捷的打刀,与「八房」这把太刀存在形制上的区别,上手不顺反而会破坏战斗节奏;况且「死者行军·八房」本身还是我从《斩·赤红之瞳》里顺来的帝具,按世界观设定,与帝具相性不合的人强行使用易遭反噬,控制尸体傀儡的太刀帝具,想也知道绝不可能与灶门炭治郎的性格契合。
与作品中「八房」的原主黑瞳将傀儡认作家人的扭曲性格不同,我只是觉得这个能力好用罢了,而且尽管帝具的限制会让人在操控傀儡时降低自身的行动能力,对我现在的体质而言影响也不大。我没觉得自己和这把刀有多少共鸣,不过它确实也没有辜负我,成为太刀侠的体验对我来说还不错。
“打把斧头,我有点急用,今天能好吗?”我得到了少年的同意,询问那个看店的伙计,伙计凝眉拨了几下算盘,报出一个价格。加急赶工未尝不可,但即便现在开工也要等到翌日才能取货,我点头应下,余光瞥见一到身影正在铸剑坊外来回走动,似乎是见坊内有人,迟迟没有跨过坊院的门槛。
是个熟悉的中年男性模样,明黄色的手套和围巾被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宽大衣袍衬得明显,同样黑色的帽檐挡不住夸张的耳鳍,身后锤到小腿的外衣下摆中也探出一条形貌色彩特别的鱼尾。这也太明显了,我心说,是老鲤,他也是来这铸剑坊打听旧事的,或许是发现其中有我们三人,所以暂时不打算进来。
老鲤为人精明处事圆滑,虽然接触起来不难相处,借用罗德岛的身份和他交流不会出错,但他也不会轻易把自己调查的重要事项告诉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说到底,和这样的老江湖打交道到底是我这边容易说多错多,还是尽快离开不要妨碍他打探情报来得好。
于是我和伙计又攀谈了几句,约好明日来取新打的斧头,便向身旁两人招招手离开了铸剑坊。
之后的剧情……我略加思索,转头向灶门炭治郎要回了我的手机,顺手给博士发去了消息。《登临意》的剧情中没有罗德岛本舰干员出场,我既然已经决定借用罗德岛相关人员身份,那还是告知一下博士比较好。
和博士的联系方式是之前在卡西米尔加上的,用对方的话来说,大概是私人号码。我打开向那个号码发去了几行字,说明因为意外情况我与鬼舞辻无惨又来到了泰拉,这次在玉门需要暂时借用罗德岛干员的身份。
消息一直显示未读,我寻思着或许是舰内工作比较忙,便退出了聊天页面。
“白夜小姐,昨日我问您的那个问题,您说我自己会想到答案。”我再次把手机递给灶门炭治郎时,他终于向我提出了昨日的事,看上去是有了些想法,见我点头后他接着说,“我在您给我的这个……手机,里面似乎有一些资料,我冒昧地读了一些。”
“哦,你说《大地巡旅》吗?我下载了电子版在手机里的,你想看就能看,而且看上去你已经会用翻译功能了。”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说下去:“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抱歉,我没有想过这里会有那么严重的威胁,即便没有鬼,这里的人们也还是……”
我看着他蹙眉的神情,不禁想起来自己最初玩《明日方舟》接触到游戏世界观的时候,大概没有人不会在初步了解这种末世背景时被残酷的环境所震撼吧,对灶门炭治郎这个生活在山里的孩子来说,城邦、国度、文明这些话题又太过宏大了。但毫无疑问他理解了“天灾”,也理解了“疾病”,这两个组成泰拉最大苦难的根源,他在阅读资料后知晓,也共情到了人们的痛苦。
有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转念一想,这么说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因为看多了游戏剧情中残酷悲伤的环节,所以心中逐渐习惯这类节奏,但实际上我现在正踩在泰拉的土地上,一场严重的天灾也正逼近玉门。
“你不用道歉。”我对灶门炭治郎笑笑,希望这样能宽慰他一些,“源石是这里的生活生产必需品,所有科技都建立在源石技术上,所以矿石病和天灾都是无法逃避的问题,你不用感到抱歉。”
“我在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听您说这个世界没有鬼,以为……以为这里的人们能过得安稳幸福……”
“即便是没有天灾和矿石病、也没有鬼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停止,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因为人就是这样的。”
白天的集市要稍微热闹些,我在路边的摊上买了个苹果一起塞给他。
“灶门,我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产生什么感觉,但我也想告诉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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