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圣诞节聚会时,林露和朱烟闹矛盾,金柳不介意林露利用自己,逼朱烟一把,成就一段姻缘。金柳并没有那么好心做月老,只是恰好朱烟父亲朱董最近似乎很闲,顺水推舟,给他的家庭私事生点火,没什么不好。
“昨晚真是生气,”林露愤愤,“她竟然一整晚都不理我,也不看我,狗东西。”
“送你回家时,她瞪我了。”金柳淡淡道,“你再等等。”
更重要的是,昨晚返回时,朱烟跟来了。
金柳坐回沙发上,拨通王司机电话:“王叔,地址发你了,多久可以到?”
门铃也在此时响起,林露起身开门。
“好。”金柳挂断电话,看向门口。
门口那双异常熟悉又陌生的棕褐色眼眸,透着极度的平静。是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叫沈玉。金柳不禁托腮,仔细盯着。
这种无比自然的亲近感是怎么回事?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呀,我都忘记和你约了今天。”林露摸着脑门回忆。
沈玉看着林露蓝色花朵般的面庞,又扫一眼客厅,和金柳墨色的眼睛正好对上。
视线停顿已经三秒,沈玉压低目光。
茶几上一堆空酒罐和烟头、随意拆开的零食包装,空气中也全是烟味和酒气。
沈玉微皱眉,扯回视线,看向林露道:“没事,那现在方便吗?”
“可以。”林露边说边把她让进来。
怪不得今早出门时,右眼皮一直跳。但沈玉不是迷信的人,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接私单,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客户竟然是昨晚见过的人,而且是和金柳一起出现的人。
如果今天的不宜出门,只是指这个,那还算可以接受。
十几年来,她变化很大。身体不再是以前那副羸弱细瘦的鬼样子,个子也长高了。看着她长大的吴师父也经常说,小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不会被认出来的,她不要心虚就好。
金柳起身,走去阳台把窗帘完全拉开,打开窗户。
浊气清荡,冷风灌入。
沈玉已经挂起羽绒服,这会儿只穿着件米白色摇粒绒中层,被吹得缩了缩脖子。
“那个镯子,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前两天不小心碰碎。”林露说着。
她瞥了眼客厅凌乱的桌面、安坐着的金柳,以及激灵的冷空气,道,“我们去楼上聊。”
这是间上下两层的loft,一层是活动区,二层是休息区。
白色地砖,大面积的白墙,简约的黑色装饰,抱枕却是奶呼呼的粉色和黄色,简约现代又十分少女。
不像一个人的风格,倒很像不同个性的两人同居。
所以金柳和林露……
踏上楼梯,沈玉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
身后传来不重不轻的脚步声。
金柳也跟上来了。
林露推门。室内遮光窗帘还闭着,光线偏暗。她没有走去拉,而是随手开灯。
她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透明盒子,内盛着碎成五六瓣的玉镯。
沈玉接过盒子,仔细看着。
灯下不观玉,说的是灯光会干扰人对玉石光泽、颗粒度等的判断,看玉要在自然光下。
不过她这次只是改雕,料子品质的细微差别可以忽略。
冰糯种,阳春白雪,白中一抹绿。
镯子碎得彻底,收藏价值是没了,只有情绪价值。
幸好绿色部分独在一截。
沈玉看了眼梳妆台上的猫耳发夹,开口道:“改成手串怎么样?这截长点的绿色可以雕成竹节,白色的可以做猫爪或者尖耳朵的猫猫头。”
“啊,还可以雕猫爪吗?”林露惊讶到。
玉雕虽是传统行业,近几年也与时俱进,做了不少题材创新。
有时是玉雕师锐意进取,有时则是客户奇思妙想,比如曾经有个客户要求她雕一个奥特曼变身器。
“对,”沈玉肯定道,“只是做得人比较少,看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猫猫!”林露眼睛里闪着星星,“就按你说的做,谢谢沈师傅。工费怎么算?”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林露接听,往门口走了两步。
“嗯是。”
“一定要本人签收?”
“是什么能看到吗?”
“……这么着急吗?”
“行,等我一下。”
林露挂上电话,回身对沈玉道:“我去签收个东西,就在楼下前台,十分钟左右哈。”
咚咚下楼,扑通关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玉和金柳。
沈玉俯身把盒子放回桌面。
空气安静地可怕。这种情形下不说话、不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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