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没醒,还得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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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歇了半个时辰,就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构思竹床结构。
但无论怎么画,都得在竹子上打洞,可这一项在没有工具的辅助下,操作起来不仅费劲还很困难。
最后,陆鸢放弃了调高的竹床,做成卡槽互扣的担架样式,也是落地的样式。
确定好样式后,她一趟又一趟去后山坡,不厌其烦的把竹子拖回来。
老太太看着她忙进忙出,心下纳闷。
苏氏之前也勤快,却没有这般风风火火。她这两天就好像有永远花使不完的精力似的,连着干活的那股子劲都是蓬勃的。
陆鸢把竹子都拖了回来,又歇了一会,才开始锯竹子。
她要做的是一米八乘以一米二宽的竹床。所以长的约莫六尺长,短的约莫三尺长。
两长一短。
用柴刀刮去竹节口的毛边,刮至平滑后,锯子配合着柴刀,在四根竹子两端又锯又敲,弄出四个相同大小的凹槽。
四根竹子以横竖叠放的方式互相卡住,这样不仅能固定四根竹子,防止滚动,也使得四根竹子在地上叠放时候,高度平整。
接着,陆鸢把细竹也锯成三尺长度,连着据了五段,再逐一从中间劈开做两半。
最后,用木炭在两根长粗竹对称的位置各画了十个凹槽位,再慢慢地锯开这些卡槽。
两个孩子在旁边好奇地盯着看,都乖得很,没有打扰她。
卡槽都敲好了,陆鸢把做好的竹子逐一搬进杂物房,在地上摆好四根粗竹子,形成了一个长方形,再把对半劈开的竹子一根根放到相对的卡槽中,就成了一张简易的落地床。
竹床的形状,看着像是一把宽密梯。
她转身把稻草垫和草席逐一铺到上边,尝试地躺了一下,稻草垫够厚,一点也不咯人。
又试着摇晃了一下,虽然有点晃动,但还能接受。
竹床离地只有半尺多高,但好歹是离开了地面,隔绝了一定的湿气,也能让她睡得心安一点。
躺在竹床上,陆鸢放空了脑子,望着茅草屋顶,心下是满满的成就感。
两个孩子也好久没睡过床了,看到刚做好的床,也兴奋地躺了上去。
一个人躺着很宽,一个大人两个孩子躺着则刚刚好。
呆呆的秋花在竹床上滚了几下,然后就滚到了她娘的身边,依偎着。
陆鸢躺在上边一动都不想动了,太累了。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了,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躺了好一会,昏昏欲睡时,外边传来何老婆子的声音:“让老婆子给你们做饭就罢了,难道还要我请你们不成?!”
陆鸢闻声,诧异地从床上起来。出了屋外,才发觉自己竟忙活了一天,现在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过去,坐到了院中的破旧饭桌上。
今天吃的是米糠韭菜饼。
天天都是米糠,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囤了多少。
吃过米糠韭菜饼后,她累得话都不想说了,也不想洗澡,但今天干活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不洗也不行。
再者不处理一下双手,明天就该抬不起来了。
她烧了艾草水,水热后,她舀了满满一桶,趁热把双手全泡到了桶中,水直接没到大手臂。
双臂浸泡热水,慢慢地,酸痛也舒缓了一些。
泡了一刻,水只余温热,她便又添了几瓢热水,就着洗了。
洗完,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她摸到了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有点疼。
向何老婆子借了针,烧红针来挑破水泡,疼得她龇牙。
何老太婆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金疮药拿了出来,说:“得亏晟哥儿之前做的金疮药还有,不然你就疼着吧。”
祁晟以前上山打猎,多少都会有点划伤,先前都是弄点止血的草药,后来救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大夫,老大夫就教他制做金疮药自用。
何老婆子打开盖子,往挑破的水泡撒上金创药。
刚开始上药有些刺激,疼得陆鸢抽了一声气。
何老婆子暼了眼她:“忍着。”
上了药,何老婆子又重复念叨了一句:“净瞎折腾。”
陆鸢心道她都有床睡了,哪里算是瞎折腾?
上金疮药时有点疼,但药劲过了之后,到时候有点清清凉凉的,还怪舒服的。
今天太累了,陆鸢回屋后,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陆鸢便醒了。
昨日疲劳过度,哪怕泡了艾草热水,双臂还是隐隐泛着酸疼。
缓了一会,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水缸见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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