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象玉发现刚才那顶轿辇早已没了踪迹,不由得感叹:“血宫的鬼步也果真是一绝,何时来的何时离开,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殿下这话我可不爱听了,”监兵鼓起半边腮帮子,“殿下既说是没察觉,那我偷袭你还失败了。这不是在说没发现轿子却发现了我,拐弯抹角地骂我的轻功太次吗?”
三人相视一笑,林间的空气顿时欢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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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后,大抵过了一个时辰,太阳逐渐西斜,颜色也已经变换,两个人影才从稍远的落叶堆中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地面上挖了一个半人高的坑洞,洞上覆盖了一层担着泥土和落叶的细密纱网。
王伯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说:“没想到他居然与血宫暗中勾结,难怪你当初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裴姜熙把掉落在地上的剑穗丢给他,警醒道:“离开的时候一定不能掉东西,严重的话会是掉脑袋的事。”
接住剑穗,王伯玉点了点头:“现在怎么办,要暗地里通报给丐帮吗?”
“你怎么想?”这既是问王伯玉,也是问辛少伯。
她很少自己主动敲醒辛少伯,但他不知为何到了武陵城变得很沉默。
“什么怎么办?”
“血宫的人是你的旧部吧,”裴姜熙说:“我想让伯玉和他交一次手。”
“他们是我最恨的人。”
难道血宫的前身不就是琉璃宫吗。裴姜熙有些惊讶,这和她所知道的事实大相径庭。
“那我就放手去做了。”
辛少伯没有再回答,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不能让血宫的进入中原。”王伯玉狠狠地说:“当年血轩辕搅得江湖腥风血雨,逸剑山不少叔伯都死在他们手中。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我和你想的一样。”裴姜熙安抚道。“不过这件事还不能让丐帮知道。”
“轿子前握剑那人你可看清楚了?”裴姜熙问道。
王伯玉不解地点头。
“那种隔绝外界的领域就是他的剑意,到时候他就交给你了。”裴姜熙郑重其事地说道:“他就是血宫这一代的继承人,四象之中的执明,一定不能让他跑回去。”
“北宫执明?”王伯玉有些震惊:“也就是说,血宫四象中的东宫孟章、西宫监兵、北宫执明都来了。”
“没错,”裴姜熙说:“这阵仗,可不是奔着马有元来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裴姜熙拍拍王伯玉的手臂:“执明的剑意你也窥探了一二,回去好好琢磨。”
“你是想等长生殿的人,一石二鸟。”王伯玉对着裴姜熙的后背说。
裴姜熙回过头,欣慰地笑了笑:“果然瞒不过你。长生殿的行事风格你也见过了,我当然希望他们互相角力一下,这样你我也能轻松一些。”
“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把坑填上,我先回去了。”裴姜熙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他们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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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楼上品的客房之中。孟章刚坐下,将桌上反着放的茶杯翻转,还没来得及倒茶,监兵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走了?”监兵用脚勾出了桌子下面的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走了一会了。”孟章看见她这副样子不免叹气,说:“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监兵抢过孟章手里刚倒好的茶,没好气地说:“我们几个从小在一块长大,在你们面前我有什么好装的。”
孟章只好宠溺地看着监兵,待她喝完了杯中的茶,才一个脑瓜崩敲到她的头上。
“又怎么啦。”监兵捂着额头,嗔怪道:“不就是喝你一口茶吗?”
“你今天对着象玉那番说辞,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让你去杀了马有元怎么办?”
“那就杀掉呗。”监兵没所谓地说。
见孟章又扬起手,监兵赶紧抬起另一只手来挡着,撒娇说:“我当然不会真的去杀他,你的师妹又不傻,我的好师哥。”
“你别忘了师父叫我们来是做什么的,做砸了师哥也保不住你。”
“那是,你都自身难保了。”
“还贫嘴。”
“错了,错了。”监兵见着孟章的气性上来了,赶紧伏低认错。
孟章给监兵的杯中满上,自己也喝了一杯,继续说道:“幸而象玉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借我们之手打击长生殿,挫一挫丐帮中新派的威风。”
“这些中原人的门派内部还真是复杂,不像咱们,戮力同心。”监兵把花生剥好,放了一些到孟章的面前。虽说她在几位师兄弟面前从没有端着柔弱的样子,但怎么讨他们的欢心她是门儿清的。
“你给我说说呗,师兄。”监兵的眼睛像月牙一样弯起来。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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