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便大大方方抬头——
靖合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闭眼享受:
“继续念~”
她清了清嗓子,划拉到接下来该给这人读的地方,开口道:
“披个外套怎么了?姐姐当年腿伤做复健,咬得前夫哥胳膊像狗啃的似的,前夫哥不照样露着伤口美滋滋跑戛纳走红毯?”
“建议弟弟先听听前夫哥的歌单,这都是人家十年前玩剩下的[doge]。”
“看来作为知情人的我不得不说了!姐姐那些年每部戏杀青宴都有人点糖醋小排,这可是电影学院食堂定情菜啊!除了前夫哥还有谁[泪]!”
“呵呵~前夫哥的地位岂是一件外套就能撼动的?”
“这俩人从八字看就不和啊!建议弟弟转战许愿池王八赛道比较快(今天空闲,免费帮五个姐妹看盘,先到先得!)”
“但凡看过《搬家》的人此刻心里都毫无波澜。”
“姐姐的爱情才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十年前同生共死的人,怎么可能输给一场夜戏的月光啊?”
小周见下面实在是挑不出能读的了,便停下偷瞄他一眼。
而靖合没动,手还搭在膝盖上,指尖打拍子似的敲着。
她咽了口唾沫,把手机一熄,塞回口袋,恨不得把那些字也一并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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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男,25岁。
18岁那年选修比赛冠军出道,当年就有人预言他是未来几十年华语乐坛的第一人。
顶尖的天赋,极致的技巧,不俗的原创能力众,甚至还长得离谱地好看。
后来,他一路高歌猛进,发专、得奖、早早登顶封神,七年里几乎零黑料。
并且因为实力实在太强、实效成绩太好,又早早混进主旋律圈子,在同龄人中格格不入,所以粉圈文化都绕着他走。
但人要是无敌了就吃饱撑得想突破自我。
这不,就来拍电影了。
剧本是缪绡量身定做的。
从没演过戏,一上来就演男主,还是难度巨大的纯文艺片。
偏偏编剧还是缪绡。
话题,自然也跟来了。
而提起他,靖合很多年前见过他一次,在一个早就忘了名字的歌唱类节目上,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
当时他对这个小孩儿的唯一印象就是——
很乖,也很聪明。
但最好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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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安静下来,只有暖气口的风声轻轻吹着。
靖合终于动了,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登上微博,打开小号,开始刷热搜。
小周偷偷瞟着,发现这人把所有磕自己和缪绡CP的回复都点了赞。
......
真是小心眼儿。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心里话,她当然是希望自己这位大老板能抱得美人归的。
毕竟靖合和缪绡这十年爱情长跑,她也是旁观了五年。
何况——谁不爱缪绡呢?
她帮自己涂指甲油的样子、午后阳光下睫毛的影子、讲剧本时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生病时缩进自己怀里的小声哼哼、给自己吹糯米粽子时的温柔认真......
还有,那年她把自己抱在怀里安慰而自己猛然抬头时看到的那双红红的眼眶......
既然她没机会,那就指望自己老板争点气吧。
她又偷偷看了靖合一眼。
就见这人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自顾自刷着手机。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你刚上台的时候我都看了一遍了,这次网友骂齐远的挺多的,说他不尊重前辈,第一次拍戏就乱来。但也有粉丝护他,说他和缪绡就是正常讲戏,大家想多了。”
她顿了顿,试探着补了一句:
“不过......他们也在扯你跟绡姐,说你们才是——”
靖合这才开口打断她,语气有些嚣张:
“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嘴又不长我这儿。”
说完他把手机熄了,靠回椅背,闭上眼,头偏向窗外。
见他没再有说话的意思,小周也跟着默不作声。
但她又隐约感觉身后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甚至还挺心满意足的。
“对了,”
就在小周刚转过身子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
她回头,见他还是没抬眼,
“我有个快递送到公司去了,你哪天回去的话顺便帮我带回来吧。”
“行,你着急吗?”
“急也不急。看你吧。”
小周便问:
“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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